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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浊酒四杯上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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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显下属的四巾军早期各有职责,其中:黄巾军主管钱粮车马战备之农商事,多为各地佃户长工出身,老实耐苦;蓝巾军主管造桥铺路修山劈河之工事,多为工匠兵,又以沿海县民为主,民风淳朴简单;战场冲锋则多靠剩下的红巾、紫巾两军。其中又尤以红巾军杀敌最为勇猛,多为各地乡勇草莽汇聚,鱼龙混杂,同仇敌忾;紫巾军亦骁勇,但大多为庞显同乡,又多商户子弟,且战且休,保存实力,围绕在庞显近处攻防。如今星海大势已定,红巾军调任外部城防守卫,紫巾军则调任内部政事庭卫,看似各有所得,实则利益纠缠不清,日渐分化对立。长此以往,紫巾军难免会变成下一个朝廷禁军,而红巾军依然是边缘草莽。

薛蕤听得清楚,心中亦了然,慨叹庞显虽有枭雄之运,却无圣主之资,到底也不过又是一个老星海王罢了!

......

段立文率沙月人手赶至青州,听手下汇报夺宝已然失手,大怒。

拓跋英孤身前来请罪,见段立文在水边一处楼上已摆好酒菜坐等,身后沙月侍卫面无表情,更觉今晚后果难料,不免心中生寒,硬着头皮入内。

段立文面露凶相:“这回,你又该如何为自己分辩?”

拓跋英低头回道:“原本已唾手可得,那张老夫人却跳崖自尽...不过,张守正和她女儿还在青州,请世子宽允几日...”

段立文将手中酒杯砰然砸地:“你要误我大事!中了你的计,白白多走了数日大路,拉拢了庞显倒是抓住了他们几个,虽没半路杀死倒也不算毫无作为,可他庞显连张守正也抓去了,如今我们投鼠忌器,已落下风!你还敢大言不惭,求我宽允!”

拓跋英跪地拜首:“属下绝无二心!当夜封家车马同出雾原,未带一兵一卒,定是与我们一样,也为来星海取那物件而出。我们若半路埋伏杀之,太后之事必败露于朝野,因此我才提议与庞显联手,借刀杀人。我又沿路先行监视,更趁封家夫妇取得张府信任时,先下手为强,追那张老夫人至海边,只不料她竟跳崖隐遁,为赶在丞相的蛛蜂网之前,在海岸苦寻了两日才将她找回,奈何她油盐不进,未吐露半字。依她所说,那物件是她亲自收藏,儿孙亦不知,料想一时还不会被他人所获。张守正虽被连累抓去海晏府,但据属下所查,张家孙女尚流落在外,她们祖孙亲近,或有消息可查!”

段立文听她说得信誓旦旦,且尚有补救之策,半信半疑道:“呵呵,小郡主,你自说自话,我还该不该信你?”

拓跋英:“我父尚寄身沙月,需日日进服百仙果,属下怎敢有所欺瞒!”

若不是老云隐王当年身负重伤,需沙月荒漠中特有的百仙果配药以延年续命,她们父女二人又何需多年寄人篱下,她拓跋英一个天之娇女又何至于这般受沙月王庭的摆布。

良久,段立文起身,动手动脚扶起拓跋英,色眯眯抬起她的脸庞,假作疼惜道:“你可知道,整个沙月,只有我一人肯听你这些鬼话?若我母妃知道,又要说我色令智昏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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