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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我要回家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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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伍再能干也是个半大孩子,张霖仪观察片刻便盖棺定论,拍了拍陆伍肩膀道:“无事,只是闲聊罢了。倒是你说的你母家妹妹??”

陆伍看向张霖仪,他继续说道:“你当然可以带走她,只是她带走别人家的人一事不好交代,待晚上你偷偷带走她便是。”张霖仪笑着,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,低声说道:“可千万不要闹别的动静来了。”

冬日夜深,陆伍耐着性子等到亥时,夜探官衙牢狱。

牢狱内人虽不少,但大多都是那日跟着阿顾一起进来的,前夜里担惊受怕,白日里又被强行关押,她们均强撑着精神,等着陆伍能带来什么消息。

“阿顾。”陆伍在她身后,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对不起。”他似乎极其为难,斟酌了一下语句,过了片刻,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些话:“我只带得走你们几个,更多的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
“阿顾!”陆伍紧紧地抓着她,似乎生怕阿顾拒绝,他的语速越来越快,生怕解释不清:“我知道你疑我身份,但我对你并无害人之心。我即使拿出身份强压,也……”

“无事。”阿顾比路伍想象的更为冷静,她伸出一只手挡住二人面前,阻止陆伍接下来苍白无力的解释,她只是问道:“我的剑带来了吗?”

“带来了。”陆伍后背背了一把包裹严实的大剑,那是二人先前一起藏起的。

“多谢你。”阿顾虽平日里冷淡,但此话确实饱含真心,是从未有过的语气,陆伍抬头看她,却只看得到她疾步行走的背影,和飘在风雪中挥舞的发丝。

“陆伍,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你要赶我走?”陆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,比放走温清那时候更甚,透露着一种暴怒前的冷静: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,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……”

“再待下去于你无利。”无比冷静的话语让陆伍觉得无影遁形,他想说的话就卡在嘴边,上不去下不来,如同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处,即使吞下去了,仍觉异物难以介怀。

“师姐!”魏行蕴叫了一声阿顾,回头看了陆伍一眼,便跟着阿顾一同离去了。

“过来。”阿顾一脚踹开牢房那泛着潮湿气息的破烂木门,锁着的铁锁立即崩开散落一地。

此后被放出的女子也三三两两地跟上,走得动的拖着走不动的,走不动的咬牙也要站起来的,顷刻间,牢狱空无一人,只余下那神神叨叨的妇人。

阿顾一步一个脚印,带着众人向城门走去。

如果有人观察可以发现,阿顾的身躯是紧绷的,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紧的发力,好让她可以立即跳起来,又或者是立即开始动手。

她做好准备了。

陆伍这小子还是太嫩了,他过于轻信了县令的一面之词,陆家的身份在这里也没那么好用。如果是别的城池,可能还能用上一用。但这里不一样。早在十五年前,那场暴雪封城之时,这里的阶级便和外面不一样了。

在这里,本地人才是一个阶级的。一人行恶,为异常。若多人,那大家便是一条船上的人。

这世间,最稳固的联盟,不是海誓山盟和同舟共济,而是沆瀣一气,是利益共同体。

城门处卡了三道,县令站在最前头,身旁的侍卫手握火把,这里通亮,他们在等着那群找死的人自投罗网。

县令带着人站在门口守株待兔,他觉得这姑娘人还挺有意思的,明明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蹲守,却仍是一意孤行。

他本想着,如果她私底下和陆伍离开,卖陆家个面子也不是什么亏本买卖,而这女子,竟真打算要带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越/狱。

城内不大,又有火光显露,不大会儿,县令一伙人便显露在阿顾面前,这是储城的必经之地。

打头的,便是那白日里睁着眼睛说瞎话,又摆了陆伍一道的本城县令,在那个牢狱中女人讲述的故事里,那人在暴雪中参悟出最团结一致的办法便是共同守着同一个秘密,并将此悟用作治理城中百姓上。

他很有能力,有能力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圈进城内,县城远离官道,连封信都寄不出去,真正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,即使逃跑,邻居也会立即举报,全城中的关键岗位,入城的核查处,连官府中人,本城县令,都是这牢笼的一环。

本地男人和外地女人,界限分明等级森严,此等事件竟猖獗了近十几年,真是超乎想象的荒唐。

“你可知你在干什么?”县令神色威严,背朝身后官卡,身后是城中百姓,面前是对立的阿顾一行人,高声问道。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阿顾亮出自己的大剑,她这把大剑一如既往的唬人,大剑在她手上竟还能挽出好看的剑花,她肩背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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