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觊觎（1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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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雀卫勘察的速度很快，迅速查出了玉壶同太华殿里的人有接触。

彼时，江如一正在院中绣着手中那副雪娟制成的团扇，对面坐着正在批阅卷宗的宋文茵。

青鸟公事公办的语气道：“玉壶的身份本来是清白的，殿下见过她在后宫之中的资料。因为年岁小，又不是特别聪明，于是被打发来当时并不受宠的苍翠宫。算是和珠帘一起，算是二公主府邸的牌面……”

下首跪着的玉壶面色苍白，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经此一遭，就算是再迟钝且不聪明的人，也明白这是受了什么算计。

还未等青鸟说话，便落着泪珠，一句一句地将那日真相道了出来。

“公主，公主殿下，婢子对殿下绝无背叛之心。公主殿下寒山寺那日将我带在身边，不就是要婢子看清背叛者的下场吗？我既然已经知晓，便是不敢做出背叛举动的。那日在太华宫内，殿下在前侍奉，婢子确实同胡公公说上了几句话，可不过也是聊了聊闲话，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她倏地脸色一白。

青鸟解释道：“还有殿下近些时日观看奏疏，周身劳顿，于是喜好在夜间喝上一碗清心静气的莲子羹。”

玉壶眼中的泪珠哗地落下：“婢子有罪，请殿下责罚。”

竟然是因为她无意中透露了公主的喜恶，这才招致祸事。她又急又怕，生怕因此受了死罪。但又不敢求饶，跪在下首面如死灰之色。

江如一收了针，这面团扇实在漂亮，飞鸟栩栩如生，背面是广阔葱郁的林地，非常有灵气。

“罢了，本宫暂且信你是无心之失。但是，本宫身边不养闲人，也不养废人。”

这话说得重，加上那陡然施加了压迫力的眼神，骇得玉壶越发惊惧。

“凡事不可再犯。”

她这般说着，却不再看她一眼。青鸟叹了口气，将跪在地上的宫婢牵了起来，道：“现在这后宫当中，多少双眼睛盯着公主殿下，玉壶妹妹不会不知。以后说什么话，做什么事，更是要多长几个心眼才是。”

这是活下来了？玉壶愣愣的看向青鸟，后知后觉的向公主谢恩。喜悦的泪从她的眼角滑下，那双清亮的眼睛被折腾的红肿不堪。

江如一令人扶着她下去歇着了。

宋文茵不曾从书案中抬起头来，稀奇道：“这不像是二公主殿下素来的风格，您不是热衷于宁可错杀，不可放过么？”

江如一摇了摇团扇，手感很好，笑了：“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？这小丫头，不像是有那个胆子的。”

“对对对，有这样贼胆的都被你杀了。这么蠢的丫头，对面也不屑于拉拢，竟然真的把那碗毒药喝的一干二净，还真没见过这么实心眼的丫头。要真是装的，二公主，您可就有大难了。”宋文茵道。

江如一不置可否，她看着宫墙中四四方方的天，却始终觉得这个宫婢的眼睛，一眼便能看明白。就像是她在狱中看到的那双眼一般，于是，她愿意给这么一个机会出去。

“罢了，你说这太华宫的人是什么意思？”

宋文茵道：“自然是，需要掌权。”

江如一眯起了眼睛。

……

太华宫内，皇帝寝殿。

受了惊吓的皇帝还未曾起身，身边侍候着诸多的宫婢太监。有的扇着熏香，有的掌着明灯，有的将早膳的一应物什都端了上来。

胡有禄戴着太监帽，吩咐两边宫婢掀开窗帘，将皇帝扶了起来。他垂着头给皇帝侍候更衣，低声道：“陛下，苍翠宫中并无动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