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对峙(2 / 2)
知慈道,“抢我身份、抢我情郎,她做的这些事哪件把我当妹妹了?我告诉你,这世上凡是是向着她的人,就都是我的仇人。”
知慈继续道,“所以,不管你出于愧疚还是占有欲来找我,我都不稀罕。”
说着,知慈从椅子上站起来,“我和谢琅的事,不许说出去。”
她看着赵晏然,没说一句威胁的话,心中却已盘算过数种赵晏然泄露此事的善后之法。
赵晏然脑中仍惦记着知慈方才同他说的话,闻言凄凉道,“你就这么看我?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……”
知慈点点头,“这样最好。”随即头也不回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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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慈离开内室,招呼等待她的谢琅一道离开。
二人走在清晨的街巷,天色既白,路上几乎没有行人。
“你同他说了什么?”谢琅问道。
知慈瞥他一眼,“你很在意?”
谢琅认真看向知慈,“他这样惦记你,我怎能不介意。”
闻言,知慈笑了笑,却什么都没说。
二人又走了一段路,谢琅突然道,“你听说过前朝有一对皇室堂兄妹通婚的典故吗,同宗男女成婚虽然少见,但也并非惊世骇俗。”
知慈心中一跳,立刻反应过来谢琅在暗示他想娶自己。
但她可没这个打算,于是装傻道,“听说过,这个典故后来还被改成了戏曲。之前我去梨园最爱听得就是这出,但后来扮皇子那小生换人了,我便不爱听了,你知道后来我喜欢上哪一出吗?”
谢琅见她东拉西扯,有些无奈,“知慈,我想说,我会对你负责。”
“……啊?不要。”
“为什么?”
知慈道,“因为我不想嫁人,而你也并不想娶我。”
谢琅脸上浮现起一层薄怒,“你怎知我不想?你比我还了解自己?”
知慈摇头,“你是君子,与我发生关系便想着负责。但你我都清楚,昨夜种种是出于救人而非情爱。所以不必拘于礼教,用你我一辈子幸福来买单。”
谢琅凝视着她,“可我不只是为了救你,知慈,我喜欢你。”
知慈笑着摇头,“我说了,你不用因为与我发生了关系,就惯性认为自己‘必须喜欢’我。”
谢琅盯着知慈,神色变幻。
半晌,他无奈叹了一口气,“你根本就不明白。”她凭什么自以为是,擅自定义自己对她的感情。
但随即,谢琅又想,无论如何,知慈既然昨夜愿意找到自己,就说明在她心里自己是与众不同的,只是她还没有发现。
这样想着,谢琅总算释然。他心道,只要自己一直陪在她身边,总有一天她会开窍,明白他的心意。
于是谢琅换了个轻松的话题,与知慈聊起了坊间趣事。
另一边,知慈见他终于不再纠结二人关系,也同样松了口气。
谢琅对她的好感明显,但是她并不想回应。
往生黄泉中,神明告诉过她只有三个月可活。
如今知慈对什么都不感兴趣,只想取回自己的心头血。
昨日谢琅的表现令知慈食髓知味,若有机会她不介意与他再来一次。
但谈论感情就暂时算了。至少在目前来看,回应了谢琅只会牵扯她复仇的精力。
二人闲聊片刻,走到了西市口,知慈开口道,“你我一夜未归,同时回宫不合适。你先回吧,我要去趟城郊,轻鸿在等我。”
知慈说得有理,谢琅点点头,二人分道扬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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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慈来到城郊一间农家院落,与轻鸿和雇来的绑匪们汇合。
在绑匪引路下,知慈来茅屋中,看见沈纤纤手脚皆被绑住,蒙着眼睛绑在茅草堆前。
听见声响,沈纤纤立刻抬头。但她被黑布蒙眼,又点了哑穴,看不见也说不出话。
在她对面,知慈望着曾与自己关系亲密的姐姐,心中毫无波澜。
她曾很在乎这个姐姐。
为了让沈纤纤走出双亲离世的打击,知慈将对自己意义非凡的金如意送给了沈纤纤;后来沈纤纤执意要去青牛观,知慈不惜将自己置于险地也要陪她一起,只因担忧她的安危。
但后来,沈纤纤的所作所为让自己对她不再抱有抱任何期待了。
自沈纤纤拿着金如意顶替自己的身份的那一刻起,知慈便不再把沈纤纤当做姐姐了。
沈纤纤是仇人,因为这世上只有仇人才会不顾她的感受,屡次抢走她东西伤害她。
既然是仇人,那自己便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。
绑匪对知慈道,“主子,人就在这关着,该交代的,都同她交代清楚了。”
知慈没吭声,打了个手势示意绑匪同她退出茅屋,关上门沈纤纤听不见后,知慈方道,“既然一切就绪,那就按计划进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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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慈和谢琅离去后,赵晏然一个人在屋中枯坐良久。
他脑中思绪纷繁混乱,时而想将路茂枝碎尸万段;时而又想起昨夜知慈与谢琅行鱼水之欢,心下大恸。
不知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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