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苏醒(2 / 2)
孟强又道,“其实按照大谢律法,非法集会闹事者是要被斩首的。可孟强深知乡亲们心性淳朴,若非有心人煽动,你们又怎会犯下这这种错误?”
孟强继续道,“所以,只要你们现在放下手中的器械,本官保证绝不伤你们一人,如果你们偏要知法犯法,那等待你们的只有大狱。”
村民们闻言,纷纷放下了锄头。他们本是普通庄稼汉,若非被逼上绝境,谁愿意与官府为敌呢?如今见孟强并非不讲道理,反而有几分胆色担当,他们内心自然动摇。
赵父见村民们纷纷倒戈,有些着急,“乡亲们,仅凭他口头的保证,你们不能相信他啊!我们不团结起来把这事闹大,下次被拉壮丁的就是我们赵村了!”
随即赵父转头,瞪视孟强道,“你这狗官,欺骗村民,你会遭报应的!”
孟强呵斥道,“放肆,你们煽动村民制造暴乱,还敢如此和本官说话?来人,给我把这对夫妇拷走!”
赵晏然在树上见爹娘要被抓走,着急地想下去,却发现自己动不了。
耳边传来萧云的声音,“别动。你现在下去帮不上忙,只会一块被抓走。”原来萧云点了他的穴道。
院内,赵父被捕快擒住,冲孟强大声道,“你以为把我抓走,你犯下的罪行便不存在了吗?”
孟强闻言却笑了,“好啊!你以为你是救世主?你既然如此大义凛然,那本官便给你个机会。”孟强扬声对在场众人道,“诸位乡亲,你们可有为这对煽动闹事的夫妇求情的?”
片刻之前还义愤填膺的村民,此刻突然都安静了下来。
赵父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去,可他视线所及之处,村民纷纷避开他的目光,不愿同他对视。只有小豪没有回避他的目光,但他的母亲花婶立刻轻轻捂住他的眼睛,示意他别看。
孟强方才说了,非法集会闹事者要被斩首。但此刻只要与赵氏夫妇划清界限,孟强就不会问他们的责。
树上,看着平日视作叔婶的村民们避之不及的模样,赵晏然脑中的弦崩断了。
孟强压制不住得意,“怎么没人领你的情啊,赵老爷?”
他顿了顿,又道,“行,不废话了,给我带走。”
赵晏然心急如焚,无奈身体动不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孟强手下的官兵将自己父母拷走。
直到官兵和乡民们都散去,萧云才终于解开他的穴道。
赵晏然开口,“你武功那么高,刚才为什么不肯出手?”
萧云平静道,“上清派独立于朝堂之外,不接受朝廷管辖,也不会插手任何官民纠纷。”
赵晏然沉默片刻,一言不发滑下树。
树上,萧云望着小小孩童的背影,道,“孩子,我等你三日。你若有意拜入上清,便去县里的客栈找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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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没有等到第三日,因为赵晏然当日下午便在乱葬岗发现了父母的尸体。
孟强敢如此草菅人命,便是因为边境意外死亡的人太多,死了两个人根本无人追究。
望着父母的遗体,赵晏然心中充满恨意。
他恨颠倒黑白、目无王法的孟强;也恨软弱麻木的乡亲;更恨为不值得的人搭上性命的父母。
但他最恨的,却是这个弱小没有力量、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。
于是安葬完父母后,赵晏然便去县里客栈寻萧云,他对萧云三叩九拜,“萧大侠,请您收我为徒。”
这一刻的赵晏然无比渴望力量,他以最沉痛的代价领悟了世间的运行法则:弱小就要受欺负。这世界弱肉强食,强大的力量是唯一畅行世间的通行证。
那之后,他随萧云来到上清,接下来十年他拼命习武。他有天赋,又下功夫努力,因而实力提高飞快。
而他越强大,他周围人对他便越敬重。也因此,他愈发信奉这世界就是这样:谁拳头硬,谁就有话语权。
为追寻更高强的力量,他来到京城去做历练任务,以换得修习掌门亲传剑法的资格。
在那期间,他的雇主路繁叶向他伸出橄榄枝,引荐从军。
赵晏然嗤之以鼻。他生长在边境,比任何人都清楚战场是九死一生的地方。所以他有什么理由押上自己的性命上战场?
为功名利禄?
赵晏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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