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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似是故人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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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夫人说,只怪你命不好。

荆老爷说,女人就该这样。

她只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,一个弱势的女子,有着体面的贤德名声,她步步艰辛,看似得到了一切,实际她一无所有。

郎君想要什么,她就给什么,哪怕是服侍她多年的贴身女使,她也睁只眼闭只眼地忍了。

荆玉兰倾尽全力营造着和睦幸福的氛围,他们在雪梅园举案齐眉,他们琴瑟和鸣,他们情投意合心心相许……

她知道,这一切只是自己编织的美好,专门用来诓骗自己。可她只能这么做,只有这样做了,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些。

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嘴角牵起苦涩的笑意??王家郎君不想她生下孩子,算起以前失去的,这已经是第三个孩子了。

荆玉兰心死了太多次,既然无人能救她,她便无需心慈手软。

她要让整个荆家不得安宁。

荆楚歌没回去,她悄悄走到几乎无人路过的一处年久失修的墙角,踩着底下高低不平的丑石便翻到了墙上,黑影掠过灰墙,荆楚歌轻而易举地出了府。

每年接近开春,荆楚歌都会偷偷溜出府,去阳明巷最深处的一户人家。门开一线,屋内无灯无光,黑暗和灰尘味扑面而来,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通体黑袍的老人。

“安伯,我来了。”荆楚歌把手拢在嘴边喊道,一步一个脚印,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了屋里的人。

这老头行事古怪,荆楚歌不是第一次见识,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缕乌发慢悠悠地飘落坠地。

荆楚歌苦笑,看来这次也不打算放过她。

乌光从老头怀里射出,荆楚歌百忙之中错步偏身扭头,劲风飒飒,再次从她耳侧擦过。

此时的荆楚歌背后已经生出涔涔冷汗,老头撤手,宽大的衣袍中飞出一把旧剑。

荆楚歌抬手一截,握剑刹那经脉间似是瞬间涌动起一股沁凉的气流。

她眯了眯眼,一脚踩入屋内的黑暗,兵器交接,冷仞相碰,撞出冷白的火花。

荆楚歌原地打转,眨眼间缓冲站稳,衣袂飞扬,手中猛然一震,整条手臂都快麻了。

剑光凛冽,劈破疾风。

老头啐了一口:“出剑太慢!”

荆楚歌辩驳:“我手上有伤!”

老头继续暗招伺候:“索你性命的敌人可不会管你手上有伤没伤!”

荆楚歌认命似的败下阵来,她早已深刻认识到老头的恶劣性情。

每年的年初,这个老头便会来到郢都做买卖,可惜荆楚歌从未听闻也未见过究竟是什么生意??当初母亲逃难,路上受了这老头的恩惠,这才又了荆楚歌做苦力的后续。

这老头不是常年在郢都,仅仅是约好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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