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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此时被层层护卫守护着,各个黑衣甲胄,散发着森森寒意,手持刀剑,目光炯炯看向周围,眼中透着警惕。
二楼一间屋子窗户大敞着,冷风刹时灌满了屋子,窗前的陇西王爷深深吸了一口寒冷清透的空气,京城冬日的冷气是独特的冷,能将五脏六腑层层包围,慢慢浸透。
内侍斗方压抑不住咳嗽,忙背过身捂着嘴沉闷咳了一声,声音在呼啸的风中几乎不可闻,陇西王爷手撑在窗台上,轻笑一声,意味深长道,“怎么,离别京城二十年便不适应了?”
斗方忙告罪求饶,“王爷,您又打趣奴才了,奴才老胳膊老腿,哪里比得过您魁梧奇伟。”
斗方此话却不是过多奉承,陇西王爷身高八尺,肩膀宽阔,有力拔千斤之势,面庞俊朗不凡,一路策马疾驰,日夜不歇,丝毫不显疲色,依旧精神奕奕,可怜他一把小身板,颠簸这数日,早已是强撑着了。
陇西王爷朗声笑了笑,看着下面侍卫惊醒抬头张望,敛了笑意,将窗户一关,大刀阔斧地坐在圈椅上,接过斗方递来的茶盏,微抿了一口,看着门口进来的禁军统领杨湛生和邵亢跪地请安。
“陇西王爷,安好,圣上特命我等护卫您安全。”
“两位大人请起。”陇西王爷内心哼了下,他那好哥哥还真是疑心不减,到了此时居然如此防备,陇西王爷用下巴点向左边的杨湛生,看他面色平静冷峻,双眸幽幽,显得坚毅沉稳,询问道,“你父亲可好?”
杨湛生一顿,瞬时回禀道,“谢王爷关怀,家父因着旧伤复发,一直在家静养。”
“静养?”陇西王爷低低复述了一遍,凌厉看向杨湛生,他父亲当年可是和他一起从军的杨遂,一把环子枪使得虎虎生威,几乎无人能近得了他的身,当年他出走陇西,起先还有书信往来,后面无论如何试探俱都不接招了,不得不说一个老狐狸。
邵亢余光看向身旁的杨湛生,面对着王爷强压,他还能不该面色,邵亢都不得不佩服,听着杨府有如此牵扯暗暗心惊,转眼一想杨湛生一直以来跟锯嘴葫芦似的从不张扬,倒也能想通,平日圣上交代的事情从未出过差错,他也从不苛待手下,所以邵亢对他也未多想。
杨湛生双手抱拳,铁甲护臂发出噔的响声,“是。”
“那替我传信告诉你父亲,安生静养,别再出来操心了,有缘再见。”
明显敲打的话,杨湛生只当不知,俯身拉着欲开口的邵亢退了出去,沿着驿站走了一圈,重新定了两处观察点,方回到了马车上,看着邵亢盯着二楼,唤了一声将他注意力拽回,叮嘱着,“别看了。”
邵亢将手放下,拉紧车窗,瞧他眉头紧皱,出声询问,“王爷进驿站前可有三十多护卫,可眼下厢房里只有十多人,这恐怕有异。”
“圣上只命我等安全护送王爷进京,其余不该我等管的事情不要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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