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桐君上次进雅舍苑还是白翠带着她,她当时诚惶诚恐,忐忑不安,步步紧跟,听着白翠的奚落,只安生低垂着头,生怕惹了她的不满。
她迈步进了内室,老夫人,大夫人,苏氏,温氏都在,和上次一模一样,当时为着魏世佑迎娶静安公主将她打发出去,这次为了魏鸷婚事将她打发出去。
她跪地请安,老夫人半躺在锦被上,仔细打量着,也是心里一惊,谁又不惊叹呢,苏氏,温氏,连着大夫人都惊讶,不过大夫人却多了一些狠厉。
苏州城传回的消息,明显就是魏鸷和周士暨一明一暗,坏了他们的好事,尤其信中言明她阻挠颇多,大夫人恨恨的想,既然他护着她,她偏要将她鞭笞一番,颜面扫地,最好不能苟活于世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桐君听着与之上次差不多的话,跪挺着身子,任其打量,心底说不清是何滋味,若是上次是孤苦无依,瑟缩害怕,不知出了魏府出路何在,一心盼着魏鸷来拯救她,此时虽紧张却多了坦然镇定,或许是南下一路见闻,或者是吴娘子自力更生给予了她信心,也许是她这些时日日益熟练做茶食的手艺,又或许心底想看大夫人出手,总之不会那么惶恐。
她想魏鸷说她胆大妄为也许是对的。
“魏府养你这许多年,没想到你不晓得感恩戴德,安分为人,反而处处惹是生非,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,你做了什么,你心知肚明,若是还有脸面,便绝不会苟活在世上。”魏老夫人已是用了足够的耐心与她说话,只想让她从魏府消失,不要阻碍魏鸷与陆瑶的婚事。
也许老夫人忘了,魏鸷的婚事眼下八字还未一撇,往前说魏鸷的婚事她做不得主,可魏老夫人好似一切都忘了,只魔怔了般,一心盼着两人成婚,这样才能将心底隐隐的不安压下去,成婚后,男人便有了顾忌,便不会事发后对魏府无情无义。
桐君听罢抬起了脸,定定观望着老夫人,满头银丝,脸盘宽大,狭长的眼睛此刻微眯着,露出些不近人情的刻薄来,她出声问到,“不知老夫人说的何事,我并不知。”
老夫人没想到到了此时还能言善辩,眼里的厌恶全部铺展开来,冷冷睨着这张脸,毫不留情驳斥着,“你出身低贱,若不是你父亲诓骗魏府四老爷,凭你也能进的了魏府的门。”
桐君听够了拿身份说事,这些又关她何事,她又何其无辜,“出身非我能选,更有子不言父过,出了此事却也不是一人的错,若是我可选,我也不会进魏府的门。”
“好一张尖牙利嘴。”老夫人阻了丁嬷嬷送上来的茶盏,声色俱厉,质问着,“好,出身非你自愿,那李兆松可是你自愿?”
老夫人看她犹豫,冷笑了一声,提声道,“请李公子进来。”
苏氏和她姐姐前些时日因着那个粗妇坏了脸面,此刻听到李兆松参与其中,毕竟是二房的人,心底又是惭愧又是鄙夷,可又担心牵扯到女儿,看着在地上的桐君面上丝毫不乱,苏氏眼里精光闪烁,只感叹这个女子真是不省心,想到女儿前些时日受的苦楚,若是其中有她参与,苏氏只会做壁上观,任老夫人发落她。
暖帘掀开,李兆松一身月白色直缀,因着落榜备受打击,面容消瘦蜡黄,整个人透着股阴郁,走到桐君面前居高临下审视着她,她眼中的轻视彻底激怒了他,他没了丝毫犹豫,转身俯身道,“老妇人明鉴,此女子三番两次送信撩拨,更是不顾礼义廉耻送些小物,起先是笔墨纸砚,随后是巾帕,更有贴身小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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