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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意不小的声音念叨,“大少爷,还未用膳呢。”
桐君身子一僵,剜了如意一眼,嗔道她胆子真是大了,居然敢在魏鸷面前插嘴了,如意讪讪然一笑,拉着十里退了出去。
屋中一静,桐君是打着主意不搭理他的,想到前些年她如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,他高高在上跟看戏般,她心里便跟针扎似的疼,当时他的嘲讽她还不懂,只当他不理解,眼下看来明显是不屑一顾她的行径,每一件事拿出来,她心底都翻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,只想歇斯底里质问他一通,等心里静下来后,一阵阵的心伤又袭上来。
倒不如眼下不理不说,还能留上一丝体面。
便在这诡异的安静中,魏鸷用完了膳,吩咐十里将文书搬到了这里,桐君整个屋子本就是一件西厢房,一墙隔成的外间和内室,十里一趟趟往这边搬,桐君觉得屋子瞬时变得逼仄起来。
那厢魏鸷已持笔开始写起来,桐君屋中原先的四方桌搬了出去,换成了带托泥螭纹雕圆桌,配了四个五足梅花凳,平日桐君在上面用膳,此刻被他当成了书案,显得格外小些,他腿长窝在一边,感觉会格外不舒服,可他低着头心无旁骛的处理着文书,桐君深深看了一眼便作罢,自找罪受何苦来哉。
桐君看着到了时辰,进了内室梳洗一遍后上了榻,外间烛光明亮,几乎将他的身影拉长到内室,她很想奚落质问一番,又觉得没什么意思,又想将他赶出去,可先开口又担心他觉得她没有生气,桐君好一番纠结,在床上左右翻身,闭眼后觉得光线闪烁,将锦被一角盖在脸上才沉沉入睡。
片刻后,魏鸷进了内室,瞧见床榻上的一小团,慢慢走上前,将覆在脸上的锦被拿了下来,搁置在脖颈间,她将发散开,铺展在软枕上,有些粘在清透白皙的脸颊上,他小心抚下,露出下面紧皱的眉头,他眼光定定落在她眉眼上,又是无奈又是无措,这小人儿说话时牙尖嘴利能气他个趔趄,不说话时冷冷清清的又把人晾在一边。
他到底该如何做呢,似乎他怨气太深,她不愿地翻了个身,魏鸷刚整好的锦被全压在她身下,亏着内室燃了火盆,温度并不低,魏鸷解了外衣,便靠了上去。
桐君一觉睡到自然醒,平常手脚冰凉,此时暖呼呼的,锦被严丝合缝地盖在她身上,她舒坦的在被下伸展了一下,有些贪恋里面的温暖。
如意听到动静,端着她的针线笸箩到了内室,知晓小姐每次都要赖床一会儿,接着做着手里的绣活,此时青绿急吼吼进了屋子,走到小姐床前,道,“听说昨日老夫人咳嗽难受,陆小姐给推拿好了,老夫人今早醒了后便派马车去接陆小姐,陆小姐带着俩个丫鬟在前面走,小厮抬着一个箱笼,应是要长住一些时日。”
青绿着急忙慌说完,看着两人没什么反应,又重复了一遍,挠了挠头,以为自己想岔了,如意嘱托她去提膳,看青绿出了门,眼神往小姐脸上看去。
桐君笑了一下,打趣道,“还以为你长进了,其实和青绿没差多少。”
“小姐,奴婢这边正担心呢。”
“担心什么?”
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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