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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举动对于他来说,是极大的心理熨帖,他站在马下停顿了半响,心底涌上难堪和羞耻,正在犹豫之时,车门大开,里面的人坐在矮桌之后,桌上摆着些书,温和道,“久不来京城,没想到天下出了如此有真知灼见的英才,在下佩服。”
他眼睑抬起,视线落到那些书上,是那些他屋中的书籍,上面还有他温书时随手做下的批注,他警惕望向他。
那人有些赧然,眉目间是坦诚的飞扬,连忙解释,“偶然看到你的文采,俱是我心中所想,在下犹如寻到至交,可惜从未谋面,白日便想着去客栈寻你,打听一番,才晓得你被主事请到了衙门里,当即便让客栈掌柜开了你的屋子,将你的一应物什打点齐了。”
唐知亓以往便愤懑从未寻到不谋而合的至交好友,更是经了黑白颠倒之事,听了他的一番话,罕见他没有产生惯有的批判,他紧紧咬着后槽牙,将头垂下,胸腔里的心蹦蹦跳着,舌根处有些发酸。
那人将他引到车上,两人便在马车上彻夜畅谈,大部分是那人说他听,才晓得他父亲的遭遇才真正算的上天意弄人,他的父亲便放任他不管,可他也有一腔抱负,可他周围的人总是对他防备很深,更是肆意打压。
唐知亓心想他们两人连着遭遇也是如此想象,当晨光熹微之时,他将马车打开,便听到清风中那人道,“我算是没有可能了,可你还有大好仕途。”
唐知亓身子一沉,从遐思中回神,发现她起身仰靠在他背上,纤细手指在他身上不断作乱,他将她手甩开,即时起了身,她身子欲歪到床外,堪堪撑住,幽怨地望来。
见他不作为,嗔道,“不懂风月的家伙!”
唐知亓端了一盏温茶给她,她眉眼又亮了起来,也穿衣起了身,坐在床边梳着头发,道,“主子让你近些时日不要掺和到苏州城的这些事情来,保全自身。”
唐知亓转着茶盏,道,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京城来的人可不止驿站的那起子人,再者...”琉璃语气有些犹豫,“坐商船来的两人,眼下身份不明,还是谨慎为上。”
“那是崔家的人。”
琉璃听到他话里明显的厌烦,怔愣了下,道,“你近些时日有些意气用事。”
“在苏州城,是你听从于我,别僭越!”唐知亓冷眼撇来,嘲讽道,“你三番两次探听那妾的身份,连着老鸨母都说不是,你还能做什么。”
“我的眼从未看错,主子来信上曾言魏鸷南下带了刚纳的妾,可驿馆里的那个身旁连个丫鬟都无,明显是青头小子,可客栈里的那个深沉内敛,还有三分可能。”
冷笑一声,眼梢挂着十足的讥诮,“是他那就更好,正好名正言顺除掉他,一箭双雕不是更好?!”
“你!”琉璃站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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