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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吓到你了。”声音温和满含歉意,身材挺拔瘦削,眉清目秀,眼下正和煦地望着她,皮肤似雪般透白,在光下隐隐可见血管,动作间苦涩药味扑鼻而来。
“无事。”桐君抚了抚心头,也怪自己心不在焉,大惊小怪,看着眼前人月白色云纹直缀,外面还披着灰鼠皮大氅,穿着和眼下时节极其不符。
“你是来贺喜的吗?随从呢,这是魏府前院,远处便是书房禁地,不可随意走动。”桐君说完便微微俯身远去。
一阵风起,魏云亭受不住的咳嗽起来,却是越咳喉管内异物越往下,呼吸不得,脸色泛出不正常的潮红,身子撑不住,依靠在石壁上,渐渐委顿在地,天旋地转之际,后背有股轻柔力道轻抚上下,半盏茶后气息才稳定下来。
魏云亭苦笑一下,嘴角挂着丝血色,有气无力道,“你是哪家小姐,改日登门道谢救命之恩。”
桐君看他强撑着气力,忙摆手制止,“举手之劳,我住在鹤鸣苑。”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,可听着身后紧凑的咳嗽声,便又鬼使神差的走了回来,可能是因为两人都活的艰难,一个受困于身体,一个受制于身份。
“姑娘有事可先去忙,随从稍后就来。”魏云亭靠着石壁缓着精神,看她抿着嘴有些不认同,然后红润唇瓣上下轻启,听她道,“我也无事,在这边和你一起等。”
一缕阳光渡在半边脸上,白皙亮泽如圆润珍珠,耳垂饱满,眼睫长而翘,随着轻风震颤,蹁跹蝴蝶般振翅飞舞,听她说到大婚盛美华贵,丫鬟仆役劳累奔波,还有她的偶有吐槽,活生生的还甚有趣味。
桐君听着身边时不时的笑声,郑重问道,“你到底在笑什么?”
回应她的更是爽朗笑声,苍白脸上染上红晕,恢复了三分健康,她看他摇摇头,可怜兮兮说道,“我常年久病卧榻,这般情况我从未见过。”
“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,便说的多了。”她挺起身子,鼓舞两人,“等我出了魏府,所见所闻便写信给你,若你康泰出行,便也写信给我,不过若是我依旧陷在魏府,可能会说些置气的话,你要多些耐心。”
“好!”
眼睛滚圆,双拳紧握,这般鲜活让魏云亭舌根苦涩轻了少许,耳边响起轮椅声,常随河川脸上汗珠滚滚,面色酡红,看着少爷无恙,面色喜悦,才松了口气。
犹疑打量桐君,看着没了身影,才说道,“少爷,这是四老爷带回的那个...”少爷体弱,但气势蓬勃,河川便被喝的低下头。
魏云亭坐在轮椅上,车轮碾石沉闷撞耳,吩咐转回院落,听着河川纳闷道,“少爷,您不去看看?”
“看什么?我这身子只会让母亲难堪,这般场所不用出现两种人,一是大哥这种雄韬武略之人,不用亲自出面,众人也会趋之若鹜,殷勤奉承,二是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,苟延残喘之人,带不来一点好处,无声无息。”
河川看着少爷喃喃道,似远音袭来,奔到耳前又朦胧不清,“一母同胞,怎如此天差地别呢。”
河川心里郁郁,心想可不是呢,知晓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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