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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莺时六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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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番说辞便想将那日的罪行轻巧揭过,老夫人看了一眼兰槐,眼神幽幽。兰槐柔和一笑,轻拍了几下她的手。

“就算是意中人又有什么关系呢,我与许家再无瓜葛了。许娘子我可得提醒你,欠钱不还逾期二十日便可处刑的哦,赶紧去报官吧,莫要让歹人给欺负了。”兰槐仍旧笑脸盈盈。

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许晴雨再想说些什么挽回这桩亲事,兰槐几句又扯开了。想从老夫人这边下手哪知语气比兰槐还凌厉,最后还是被香菱送出了府。

“不用你送!”眼见四处没人,许晴雨脸色一下就变了样,甩了几下手臂,大步朝门外走去。

兰府大门很宽,四匹马车可以一起过。石像旁的月色台阶上坐着一个书生装扮的人??许淞,看起来憔悴了不少。

冬日暖阳照在他身上毫无一点变化,仍旧是那副颓散模样。

“这兰府咱们是高攀不起了,那小兔崽子我说什么都要呛一句。”许晴雨抱臂朝他走来,脸上一脸不耐烦:“你别那副死样子,乐云楼那个下贱胚子也是不争气,竟被赶了出来。”

许淞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嘴上在骂别人但气的是自己,气他没有把握好兰槐这个机会,气他把一直默默为许家付出的滕奴弄丢。

一想到滕奴他心像是被针刺了,酸痛无比。他也曾付出过真心,只是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前程。更何况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。

似是看出许淞脸上不悦的神情,许晴雨也放缓了语气:“你也快些给我回家去温课去,争取早日去长安科考,到时候考中了就是个大官了,你姐姐我啊也总算熬出了头。”

许淞指尖微紧,后背发凉。

“娘子,那许晴雨就是这么说的呢!”香菱端来一盘瓜果,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:“那许淞也是个纸老虎,半天不吭声,站起来时屁股还被积雪弄湿了,笑死个人。”

兰槐唇角一勾,朝香菱招招手,俯身低语了几句。

“娘子,你确定吗?”香菱眼睛都瞪大了,连忙走到兰槐身侧:“经过昨晚我就吓破了胆,想劝你插手的心思也断了。”

“取纸笔来。”兰槐打断她的话:“自然不是我们去,写信给许淞的对家,将证据查到了也一并送过去。”

香菱唇角微微上扬,替兰槐拿来纸笔,感叹道:“许郎还是略逊一筹啊。”

兰槐先是委托兰渊找来几个粗人做戏,发现邻居死亡,又让仵作替他验尸,动静可闹的不小。为的就是逼出许淞的狐狸尾巴。果不其然,许淞想将偷来的诗稿一把火烧掉,好在兰槐早有准备。

将他打晕关在密室,无水无吃食,还经常请人在他面前上演鸣冤的戏码。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下,他最终认罪。但读书人追求的不过风骨二字,他不想活着忍受世人的批判谩骂,在送官的前一天咬舌自尽。

至于那个瘸子书生,是滕奴用兰槐上次留下的散银替他入了葬。书院一些人感慨,近些日子不少人前去祭奠。

许晴雨自然也不相信一向乖顺的弟弟竟会做出这种事,到处求人伸冤。可许淞的对家可不是个吃素的,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,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。

兰槐倒是没再关心结局如何,好像听闻那许氏得了癔症,疯疯癫癫的,没个人样。

等官府出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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