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2第72章（2 / 2）

“我要走了。”阴影中的人平声说到。

“是么？你倒是挑了个好时机离去。”她从衣间拿出血红的玉珠丢抛过去，“呐，你要的宝塔珠。”远比之前在刑场上的红艳诡谲。

男子接过玉珠，转身就要离去。

“唉，真是短暂的同盟。你认识卫叶嘉是吧？”

前行的脚步一顿。

两人对这个卫叶嘉指向谁再清楚不过。

“我回来时瞧见你放她出去了，虽说我也不反对你如此做，但很好奇你的动机。”

“因为恨她。”他的声音随着背影一道消失在转角，将分明的黑与白带走。

*

卫水苏赶回囚牢，闻人赤华无聊得已经睡了好几轮大觉。她来找他时，他的头发上到处扎着干草。

卫水苏一边帮他把草拔下来，一边悄声托他回去问三三零卫叶嘉长什么样子。

赤华睡了大半天，腰腿酸软，整个人懒洋洋地侧躺着，连连打了好几个并不困的哈欠。

卫水苏瞧他这副模样，更确定之前那个人不会是他了。

“赤华，你知道周求全此人吗？”

“不熟。”赤华在卫水苏求知的眼神中不得已接着讲，“我听徐风说的。他原是书院的学生，年年科考不中，穷得叮当响。怎么了？”

“他人还挺好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赤华的脸颊被撑起的手压扁，“好人逆风而行也是会摔得很惨的。”他站起身，两手拍了拍灰尘。

“走了，不然等下徐风要黑着脸来了。”

赤华前脚刚走，王徐风就黑着脸来找卫水苏了。

“你们以为狱中顶包这种事能瞒过我？”

“没想着瞒你。王公、王大人，陛下当真要与西高天打仗吗？”

王徐风本就黑沉的脸更阴暗了，“清水明日的人拉拢你入伙是不是？一群不知世事者胡乱折腾，只会让水池更浑浊，你可别误入歧途。”

卫水苏不大明白，“具体而言？”

王徐风敛下眼，“此处省略。”

卫水苏：……

“我只是看在相识的份上劝你一句，听不听随你。若是之后被捕，行刑台前我也不会心软。”

卫水苏看着他平静的面容，“像王公子这样聪慧真好。”事事都了然于心，对自己的选择也不会犹疑吧？还是也像她一样总为很多事情纠结苦恼呢？

她低下头，看着乌黑的地面。

那个叫留鸟的女子……应该是她认识的人。在她面前不张口，卫水苏只能想到这个理由，可又找不到怀疑的对象。

入京这段时日，她实在是认识了太多人，数不清向多少人介绍过自己叫卫叶嘉。而且，就算真的想到了谁可能是卫叶嘉，她要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形下将她的名字告诉王公子吗？

卫水苏看向王徐风，“王大人你抓了几个清水明日的人？”

“七个。怎么了？”

说不准她认识的人会变成第八个死在刑台上的……卫水苏想到那日飞溅在脸上的鲜血和城墙上怒目圆睁的人头。

王徐风看她一副眉头紧锁、苦思冥想的模样，叹了声气，“算了。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