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这就心疼了(2 / 2)
待一小碗粥喝完,她才想起另一件事。
“蔺大夫,这里是...?”
这两间木屋瞧着简陋,不像是时常有人住的样子。
蔺谷道,“老夫时不时出城到山谷间采药,一待便是几日,此处乃我采药时的休憩之所。”
也是沈攸和褚骁运气好,遇到了他和药童,不然这玉华山底下森谷幽幽,树冠遮天蔽日,她一介弱女子又带着伤患,想要走出去几乎难如登天。
说到这儿,蔺谷问了句,“沈大姑娘和镇国公怎会跌落到这山谷之中?”
沈攸将昨日之事简单说了下,抬眸看了眼一旁的小药童,温声道道,“可否劳烦蔺大夫的药童,走一趟行宫?”
话落,她掏出身上的承德侯府令牌,放在桌上。
蔺谷明白她的意思,点了点头,“这是自然。”
沈攸有伤且不熟悉谷底山林的路,而褚骁昏迷不醒,到行宫报信的事自然就落到药童身上。
蔺谷招手将药童叫过来,叮嘱一番之后,把令牌拿给他。
沈攸道,“这令牌,金吾卫的士兵一看便知,你只管放心去,他们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“是,”药童瞧着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,但跟在蔺谷身边,做事还算稳重,接过令牌后应了声,转身离开木屋。
褚骁腿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,蔺谷仔细查看一番,道,“幸好伤后有用木枝固定,有利于以后的康复。”
“现在他的烧暂时退下,但这几夜或许还会反复,须得注意些。”
沈攸目光落在褚骁身上,“蔺大夫,他何时能醒?”
“估摸着一个时辰之内吧,若是醒了,可喂他喝点水跟清粥,”蔺谷起身,“老夫还有些药材没晒,就不打扰沈大姑娘与国公爷养伤了。”
话落,他直接朝外边走去。
屋里只剩沈攸和褚骁,霎时安静下来。
沈攸用杯盏倒了杯温水,来到床边。
褚骁几乎一日一夜未曾进食,此时唇瓣皲裂,瞧着狼狈不堪,倒显得脸部轮廓越发凌厉。
她用筷子沾了水,一点点润在他唇上,看着那水珠滑入他唇间,这才放心。
用这个方法,沈攸喂着他喝了小半杯温水。
那个小药童做事仔细,为褚骁换完药之后还细心为他盖上被子。
沈攸喂完水后,将杯盏放到一旁,犹豫再三,终是轻轻将被子掀开一角,去看他腿上的伤势。
伤口处理包扎过,纱布绕了好几圈,药味浓重。
因为蔺谷这儿没有多余的衣裳,所以褚骁身上依旧是那套深色的窄袖骑服,眼下破破烂烂的,确实不太像样子。
但也只能等回到行宫再换了。
沈攸看了几眼,就又将被子盖回去。
蔺谷说他背上的伤也有些严重,但她看不到。
可她一静下来,便会想起掉落山崖的那一瞬间,他将她完完全全护住的样子。
男人后背撞击壁石和树枝时发出的闷响犹在耳边,沈攸心头的愧疚更深。
她站起身,找了个干净的木盆,兑了热水,将巾帕打湿,一点点擦去他脸上和手上的血污。
做完这一些,她再度闲下来,又不想离开这间房间,只能守在床边,安静地坐着。
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,有褚骁抱住自己吊在山崖半空中,也有他护住自己免受山石树枝剐蹭的,还有马车出事时紫藤和绿萝被甩出去的场景...
沈攸抿紧了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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