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第12章（1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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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进去屋里，李孝辞甩手就扇了刘瑞芸一巴掌。

“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姨娘，李季英才会犯下那等祸事！”

刘瑞芸痛呼一声，当即跳起来，就要扑打李孝辞，“那你打死我啊，来啊！”

李孝辞气得抓住她头发，狠力往地上一掼，“你真当我不敢吗？再给我发疯，我现在就掐死你！”

刘瑞芸仰面躺在地上，手捂着腰，低声吟唤着，“痛……好痛……”

李孝辞懒得看她，背过身去，等了好一会，身后声音渐渐低了，料想刘芸瑞是不敢了，心中怒气这才消了些。

语重心长道：“你一个没见识的深宅妇人，哪里知道此事的利害？那是曹国公唯一的儿子！季英嫁过去没两年，就把人害死了，我若是硬保下她，曹国公府能善罢甘休？还有那些世家会怎么看我们？你也想想我的难处！”

李孝辞长叹了口气，只觉得精疲力尽，心里是说不出的苦，身边却连个宽慰他的知心人都没有。

又想起刘瑞芸好歹伺候了自己这么多年，语气便缓和了些，“爹的意思，这事就到此为止，过几日我去刑狱监看她，你也去送她一程，给她带点爱吃的，也叫她走之前，过得舒服些。”

他本以为这番话说完，刘瑞芸若是识相也该消停了，却不想她仍是一言不发，反在身后哼哼个不停，直喊疼。

他登时又来了火气，“你又给我矫情什么？我不过就推了你一下，哪里就疼死??”

转身看见躺在地上的女人，声音猛地顿住。

昏黄烛光下，刘瑞芸一脸惨白，头发散开在脑后，胸口微微起伏着，呼吸吃力，再没有刚才那股死活不怕的气劲。

李孝辞心下一惊，走过去，拿脚尖踢了她一下，“还不起来？”

刘瑞芸仍是不动，眼睛都有些涣散了，他意识到不对劲，心脏猛地狂跳起来，慌忙弯下腰一把将人扯起来。

啪的一声，刘瑞芸脖子上常年带着的观音玉绳子不知道怎么断了，玉佩从她身上滚落下来，裂作了两半。

李孝辞没在意，托起她的脑袋一看，只见后脑勺上赫然插着一根簪子，簪身尽数没入脑中，只留一个簪柄在外面。

脑袋瞬间嗡地一声响，背上冒出了冷汗，“你……还好吧？这，这可不是我害的！”

正心慌意乱，忽然，衣袖被轻轻扯了下，低头看去，刘瑞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，瞳孔有些涣散，嘴唇颤抖着，发出模糊的气音，“……救……救季英……”

还未说完，手就垂下了。

……死，死了？

李孝辞心头剧震，颤着手指在她鼻间一探，果真已经没有了半点气息。

这太荒谬了，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被一根簪子扎死呢？

李孝辞一时间也手足无措起来，外面那么多奴仆，可都是亲眼看到他把刘瑞芸拖进屋的。

必须得想个办法堵住她们的嘴，还有，赶紧把刘瑞芸的尸体处理了。

李孝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来回踱步，细细思索着。

直接报意外死亡，赶紧把人下葬了的好，不然被人知道了，又是一桩把柄。

之后再多给她家里人一些封口费，民不究官不举，也就平安无事了。

想到这，李孝辞放松了下来，看着刘瑞芸的尸首，同情地叹了口气，“瑞芸啊，这只怪你命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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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到都城了。

将近黄昏，归鸟成群结队地飞过天际，霞云灿烂多姿，高高的古城墙头衬着落日的余晖，鲜红如血。

赵明月撩开车帘，视线越过前方的队伍，只见城门前有一大片晃动的白色，心中不由得升起些许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