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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无险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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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预定在两个月后进行的婚礼,竟只有他当了真!

“阿玉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动听,可对方却毫无反应。在高时明投来的目光中,他彻底闭了嘴。

高时明坐在马上,向下睨着林自初,那审视的目光是他威严气质的具像化,让林自初低头避开,不敢与之对视。

杨书玉在得知杨伯安无事后,便稳了心神。她受周顺的搀扶站稳身子,清明的视线越过茫茫人群,去寻找这队轻骑的管事。

混乱失控的官道,正渐渐恢复平静。

灾民怕官,更怕兵。这队轻骑到跟前时,众人才惊觉他们并不是江陵卫所的人马,而是刀跨腰间,背负强弓,已完整配备整套轻骑装束的正统骑兵。

闹事的灾民瞬间成了雨淋的鹌鹑,安静乖顺得不像话。当骑兵驱散他们时,他们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跑开。若实在没力气的,也要拖着身子回到路边,让出道路来。

“秦伯周叔,那些官爷你们可识得?”

杨书玉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轻骑头目的身上,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音分辨错记忆中的人,因为那张脸亦未曾变过。

一如他那道从脸颊延伸至脖颈处的疤痕,任风吹日晒,时光荏苒,那道疤痕不会变得模糊或消失不见,就毫不遮掩地摆在那里。

杨书玉就算想忘也忘不掉。

原来前世闯入杨府执行抄家令的,并不是普通衙役,而是骁勇善战的精锐骑兵。也难怪对方手起刀落间,她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。

可秦初平和周顺又怎会认识来人?

周顺扶着杨书玉不肯撒手,怕她哪里再伤到。秦初平则瞅准时机,等士兵将灾民驱散开后,便端起那和善无害的笑迎上去。

两人沟通了几句,秦初平便抬手将人引荐过来。

“女郎,是左都尉救了我们。”

杨书玉忍痛离开周顺的搀扶,倔强而艰难地独自完成一礼:“谢左都尉相救。”

脚踝传来的疼痛固然难忍,但给前世闯入杨府抄家灭门的左都尉行礼,更让她心如刀绞。哪怕对方是在执行当朝摄政王的命令,对杨家并无主观恨意,只是一把握在强者手中的屠刀。

“城外有流寇作乱,贵女还是不要出城添乱的好。”左都尉看着武人气质,豪放而不拘小节,说话行礼倒出乎意料地让人挑不出错来。

杨书玉迎着对方的目光,又屈膝一礼,以退为进地试探对方:“书玉任性胡闹,给大人添麻烦了。”

她身子落至最低处时,颔首小声嘀咕道:“若是梁大人肯多交代我一声,我定会听话,不乱跑出城的。”

是啊,梁含亲自登门求粮食,是知道杨书玉要支摊点施粥的,他却不肯多提点一句。甚至出城时,她的马车能畅行无阻。

后宅女眷不知道饥民变成暴民仅需要能饱餐一顿的食物,他也不知道吗?

他为一府的父母官,自然见识过穷苦能将百姓逼成什么模样,但他没有阻止杨书玉。

杨书玉认为,梁含是乐享她在城外出事的。

如此,杨伯安便无心插手调配赈灾粮事宜,而他则有了更多可操控的时间和机会。从杨伯安匆忙赶回府那晚,他怕是就生出了这样恶毒的心思。

可是城外聚集的灾民数量超乎所有人想象,仅一天一夜就翻了数倍。

杨书玉闹着杨伯安同行,便是想用城外存在对他们父女的隐患,逼梁含分出人手护他们出城。但杨伯安推托有事不肯同行,梁含自然不会去管她的死活,从守城官兵直接放行便可以看出。

饶是如此,杨书玉仍要坚持出城,便是打算以她为饵,制造一场混乱去引那位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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