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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望月楼十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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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至三日前,也就是四月十六日,卯时我本已经去过了,与平时一样,无甚特别。可那日说来也是鬼使神差,晚上我见客人不多,又无心睡眠,便在亥时又去了一次,这回一去就见着蝴蝶钗摆在妆奁上了。

“也就是说,蝴蝶钗是卯时后、亥时前被放进去的。”薛南星稍一思量,问道:“可还有其他人有钥匙?譬如……方才那位嬷嬷?”

小倌却摇了摇头,“没有,师傅与楚风阁的其他人来往甚少。至于嬷嬷,师傅曾叮嘱过,她只认钱不认人,让我也别与她多交心。既是如此,又怎会将钥匙给她?”

薛南星暗自琢磨,想来也是,若是有他人托付,曲澜生也不至于将钥匙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徒弟。

她转头看向仍是一脸愠色的陆乘渊,拱手道:“大人,这蝴蝶钗来得蹊跷,不如先去死者房中看看?”

陆乘渊侧目扫了她身后的小倌一眼,又睨向薛南星,正欲开口,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。

一青衣小厮快步走入房中,双手将一封烫着火漆的信笺递到陆乘渊面前,低声道:“王爷,影卫司急信。”

陆乘渊接过信笺,拆开火漆,一目十行地看完,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

他将信笺递给薛南星,“胡文广死了。”

“死了?”薛南星接过信笺,只见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:胡文广无力回天。

“自尽,一早已经发现,太医没救回来罢了。”陆乘渊泠然道。

薛南星明白过来,所以高泽今早急匆匆敢去影卫司,就是为了此事。可从禹州龙门县到京城,胡文广前前后后审了一个多月,却偏偏在望月楼一案的节骨眼死了。更匪夷所思的是,有谁能在影卫司里动手?

陆乘渊冷笑一声,“看来这望月楼的案子,有人不想让本王插手。”

他霍然转身朝门外走去,“时候不早了,本王先去一趟章府。”

“章府?”薛南星一怔,登即反应过来,“可是宋世子舅舅府上?”

陆乘渊颔首。

“那曲澜生房中可还查?”薛南星追上前。

陆乘渊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她一眼,“自然要查,你留在此处继续查就是。”

薛南星心中一动,昭王这是……放心她一个人?

她正欲开口询问,却见陆乘渊已经走到门口,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,“申时前回王府如实禀报。”

薛南星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她看着陆乘渊离去的背影,不觉松了口气,没了这个人在身边,倒也得个轻松自在。

薛南星收回目光,看向那个小倌,“带我去你师傅房中看看吧。”

小倌点点头,连忙引着薛南星来到后偏院的一间厢房前。

推开房门,一股脂粉香气迎面扑来,即便两个月无人居住,这香气却丝毫不减。

与薛南星想象中不同,曲澜生的房间十分雅致,花窗上糊着玫瑰红色薄纱,内室与外厅之间隔了一扇珠帘。窗下设着一张书案,书案上零星放着几册戏本子,案前的白瓷瓶中供了两支石榴,如今已经枯萎,落了一桌花瓣与叶片。

薛南星在书案前坐下,目光落在几册戏本子上,其中一本已经被翻得起了毛边,扉页上写着“梁祝”两个字。她拿起那本戏本子,随手翻开,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,字迹娟秀。

“这是师傅最爱的戏本子。”小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从前在戏班里就经常唱,后来来了楚风阁,没机会唱折子戏了,就把折子戏改成小曲来唱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我师傅曾经说过,很羡慕祝英台,至少她是真女子,能与梁山伯光明正大地相爱,还能流传千古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小倌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所以他很喜欢那个蝴蝶钗,愿死后也能与爱人羽化成蝶,成双成对。”

薛南星心中略觉怪异,成双成对?

小倌说着,从一旁的妆奁中取出那枚蝴蝶钗,递给薛南星,“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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