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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投了玩玩而已。”季争渡挑了下眉,“多元投资,风险管理。”

“江季周律师事务所?”书悦念了一遍名字,没什么印象,港岛这地界,律所就像遍地开花一样,她笑眯眯的目光落在季争渡的脸上,心想这笔投资可不好盈利啊。

季争渡却突然向她建议道:“新开的律所,你要不要去试试,我们这儿刚好缺人。”

“缺点是工资没那么多,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精英,但好处呢就是没那么多臭毛病,做完事情就下班,没人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。”

“但你妈妈可能不会同意你去。”

林碧蔓一定不会同意她去,她高材生毕业的女儿去一家不知名的律所做一名实习律师?这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
书悦反过来问季争渡:“你觉得我是乖乖听妈妈做事的小孩吗?”

季争渡轻笑一声:“当然不是。”

“所以我会去。”书悦把最后一张纸又抽了回来,她含笑的目光落在季争渡的脸上,“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说我妈不同意这句话呢?”

“你明知道我这个人有叛逆心,所以其实你在来之前就笃定我会去你的律所,季老师,你真的是越来越有心机了。”

被戳破了原本的打算,季争渡不争也不恼,他脸上仍然是淡淡的笑意,听见书悦有点好奇地问他,“那季老师,你是一个会听父母话的乖小孩吗?”

他甚至心情很好地回答她:“也不是。”

“哦,那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明栗,明明你也很喜欢她。”

季争渡一下住了嘴,他在这个问题里陷入长久的沉默。他可以不畏惧世俗所有的目光,可以拥有一切的叛逆去与命运抗争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把另一个女孩一起拉下来无所顾忌沉沦。

沉默和拒绝,这是特属于年长者的担当和责任。

*

书悦离开的那个清晨,江斯淮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平淡。

至少他再难睡着。

那是个天蒙蒙亮的时分,凛峭的冬日,布达佩斯的冬天呈现一副油画质地的冷色调,江斯淮倚在窗台边默不作声看她离开,登上那辆闪烁灯光的计程车。

她没有回头看,这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
他也不应该有所留恋,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
江斯淮这样对自己说,汽车的尾气在一片暗淡的天色里轰鸣驶出,他的视线也淡淡收回来,过了一会儿却暂住不动。

客厅的透明玻璃茶几上有一只dior口红,下面压着一张心形便签。

还是和他们第一夜一样,她歪歪扭扭捏着口红在上面留下一行字。

她说:「忘掉这个阴雨天。」

江斯淮蓦然想到他们第一回登岛的场景,那也是个十足糟糕的阴雨天,他拉着她一同在暴风雨里狂奔,那时候不经意回头对望的一眼,她的姿容艳丽,颜色无双,是让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明艳。

所以也有了稀里糊涂的开场与未来。

他把这张标签捏起来,连同第一回的那张合在一处折叠成小块。

江斯淮把旁边的戒指盒拿起来,他指尖一捏,一颗水滴型的粉色钻戒赫然其中,她离开的姿态如此决然分明,倒令他有些挂念。

把两张纸条一并压了进去,这会儿心里是真的有点空落落了。

想了想,出于一些不知名的考虑,江斯淮还是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。

短信的内容也很合乎情理,只是出于对她安全的最后关系,他问了一句,「平安降落了吗?」

「消息发送失败」

……

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做事情只会说到口中的十分之一程度,同样的,他们说结束的行动可能只会停留在言语中十分之一的程度,成年人的世界大概率会保持着体面的联系以及时不时客气的寒暄。

这还是江斯淮第一次遇见一个人反着来。

他饶有兴趣地笑了声,觉得小姑娘挺会撩的,说什么永远会记得她,眼睛亮晶晶地搂着他说什么天下绝无仅有的话。

结果掀了被子转身就走,一张卡片让他忘掉,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留恋。

他再往前走一步,倒显得是他穷追不舍,没有契约精神。

想到这儿,江斯淮把存在手机里的联系方式删除,他把凌乱的床塌重新整理,又把卫生间的一次性用品全都扔掉,让一切恢复原本的样子。

也是这时候,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发来了短信。

「季争渡」:帮你招来了一位实习生,是我的学生,简历稍后发你,烦请你多照顾。

「江斯淮」:很年轻?

「季争渡」:刚毕业的大学生你说呢?最单纯清澈的年纪,还没怎么进社会,你多带带她。

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,江斯淮嗤笑一声,消息回得飞快。

他干脆利落拒绝:「不带。」

「年轻小姑娘最会骗人。」

那边的季争渡愣了一秒,不明白他发什么神经。但他转念一想,如果不是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,也不会从全球顶级外所KirklandEllis辞职回国。

秉持着一颗合伙人包容的心,季争渡拨了个国际长途过来。
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早上鬼使神差要给江斯淮打电话,也许因为布达佩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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