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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笑起来,像盛了哈尔施塔特湖里所有的波光粼粼一样动人,却又无比坚定地看着他说 “但我不会永远留在这儿。”
“你也是个狡猾的商人。”书悦伸开手臂搂住他,松松垮垮的披肩就这么从她肩头跌落,在一阵风的拂动下,她下意识瑟缩了下,开始更深地往他的怀抱里靠。
“难道你就不狡猾吗?”
江斯淮捏住了她的手指,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,带着几分心知肚明的笑意,他吻上她肩膀上未消的吻痕,在上面又咬出新的齿痕。
她就是用这双狡黠的眼睛,诱惑他跌入欲望的悬崖,却又分明地告诉他,我不会留恋这儿。也正是因为她足够决然的态度,江斯淮的心蓦然被勾起,像是有什么情绪勾连。
他以为自己会毫无动容,至少离别的场合他面临了太多次。
“我说过,你是例外,所以也会有偶然的私心。”江斯淮看着她说,“只是偶然。”
他这样说,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永不变的冷静自持,曾经他用这张嘴为她念出最地道缠绵的法语,今天他依然也用当日同样的神色看着她说??
“我知道你是游人,我也只是这里的过客。”
书悦歪了下脑袋,忽然笑起来。
“你要是这样说,我就更加没负担。”
“没负担什么?”
“什么都没负担。”书悦踮起脚,捧着他的脸直接亲上去,“想怎么亲吻就怎么亲吻,即便一觉滚到天亮,说一百句我喜欢你都没关系。”
原来分别还可以这样用。
不自觉被她的氛围所感染,江斯淮眉眼也舒展开来,他抱着她往房间里走,她的脚就这样踩在他的脚上,他们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,气喘吁吁一齐跌倒在柔软的床榻上。
两个人又一起为刚刚的笨拙大笑。
这真是在奥地利最好的时光。
最后拖着行李箱要走的时候,书悦站在门口给古堡拍摄了最后一张照片。
江斯淮一直看着她动作,他并没有入镜的打算,只是撑着手臂靠在墙边,安静地摆出一幅等待的姿态。
湖边经常有成群结队的鸟群居,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鸟会因为迷路来到这儿,他们会因为好奇而啃食花园里的花骨朵。
在看到那些花的瞬间,江斯淮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他迈开腿,朝那群毁花的鸟雀走过去。
也是这时候,书悦的快门键摁下来。
人生的篇章在此定格,她有了人生意义上第一张属于江斯淮的照片。
*
不知道出于怎样的私心,书悦并没有将这张照片删去。
她将相机收进随身的包包,乌云下压的奥地利,似乎又打算用一场阵雨欢送他们离开。
“真可惜,不能坐你的直升机。”
江斯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,一幅没多大问题的语气,“但还可以开车。”
“我会带你穿过风景最壮丽的盘山公路,跨过山与海岸的相连,看落日跌入地平线,一切都是暮色正好的样子。”
“不会比在飞机上看到的风景差。”
余光中瞥见她的目光还在渐渐远去的城堡,江斯淮随口道,“你等春天来,春天这里会开满你喜欢的向日葵。”
书悦的注意力被拉回: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向日葵?”
“你的手机壳和你的包包图案。”江斯淮顿了一下,“还有在hallstatt,路边有现场作画的帆布包,你说你要画满向日葵。”
“不愧是律师,观察这么仔细。”书悦啧了一声,“江大律师,你在生活中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吧。”
“我不讨女孩子喜欢,她们也不同我开展任何一段关系。”
“为什么?”书悦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,他看上去条件不算差,如果说有什么难言之隐,她也已经亲身试验过。
答案是并没有。
在书悦日趋疑惑的目光里,江斯淮终于开口。
“是我的原因。我只是觉得相爱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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