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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掀桌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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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老妇凄声惊呼下,还手捏血书的赵晟真心有不忍,出声制止。

许展没受过这样的委屈,言辞恳切地辩解道:“这贼妇的片面之词,如何能信?!若不严惩她,我都没有颜面再见母亲了!”

提及姑母,赵晟真一脸为难,但诗会中全是京都权贵子弟,若他一味偏私,怕是会落下不贤之名。

深思熟虑过后,赵晟真决心不能沾惹此事,看着手中的血书,命人去请寿安长公主。

许悯儿冷眼旁观着,末了,扭头望向凉阁。

是她,偷走了血书。

是。

桃花眼迎了上去,以极度的坦然面对她的质问。

崔时清本认为她等作恶多端之辈,委实不该再分三六九等。

但前世多活了一年的她,在对付纪危舟时也还是注意到许展残虐小儿郎的案件,恶心的好几顿都没吃好,更是改变了初衷。

把许展除名出京都恶霸的行列中!至此,许展就是狗辈,不是恶霸,更不用当人。

而在这个案子中,她听说了一个名字。

??教坊司的魁首娘子许悯儿。

后来,案子还没审理完毕,她还不知道教坊司怎么牵扯入内,就死在孤山上。

重生后再想起,她一直很介怀,也不知许展是不是也被判了五马分尸。如果没有,她就太冤了!

见到许悯儿后,崔时清费了许多功夫,才在诗会前查明她的身世。也知道隐忍数年的许悯儿想要的,她给不了;而她想要的,许悯儿从没有想过要奉上。

崔时清不想看到其他人得到教坊司的情报网,尤其是纪危舟。既然没了希望,她就只好砸烂这口锅子,谁都不必痴心妄想。

因而,应该在一年后才被揭露的恶行,崔时清迫不及待地提前掀桌。

二百五十七个,以血水书成的名字,是无法被抹去的。许展逃不掉,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。

五马分尸,至少十次!

“这样的好戏,崔家阿兄怎么不就近瞧上一瞧?若有需要,还可搭把手。”崔时清看着一直站在凉阁外,隐忍自持的崔绯,又道,“哦,对了,劳烦请我三表兄过来一趟。”

崔绯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一眼,双手作揖,往人群中走去。

崔时清问李昶,“许展做的这些腌?事,你没沾过吧?”

李昶好奇地问:“要是,我沾了?”

崔时清眼冒寒光,恶狠狠道:“那就剁了你。”

“……没有没有,我的姑奶奶!我哪有这手段呀!”李昶擦了把冷汗,连忙告饶。

“也是。”

“这就信了?”李昶直瞅着她。

生来就不是好东西的李昶,可太缺这种无条件的信任了!他正要感动一番,崔时清神色冷淡地睨着他。

“你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吗?”

要是有几分心眼,又怎会为了帮她,弄丢亲爹的官位,还落得砍头的下场。

崔时清对于第七世的遭遇,始终耿耿于怀。

不仅是她死得凄惨,连同身边的人也不得善终。每每忆起这些往事,想起李昶死前如稚子般清澈的目光,手脚上的锁链似乎永远没有办法解开,把她困死于那场极刑之中。

凝神望着委屈巴巴的李昶,崔时清忍不住伸手薅了一把松垮的发髻。毛茸茸的脑袋还透着孩子气,掌心下的头发软软的,散发的鲜活让她有些恍惚。

李昶受宠若惊地抻着脖子,不自在却又不想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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