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如果我们(2 / 2)
听着感觉态度敷衍得很。
他站在闻竹后边一点的位置,闻竹听到他的话偏头去看,却捕捉到了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。
看起来不但不敷衍,反而有点她不理解的认真。
曲思嘉已经开始了下一个话题:“是阿姨给你编的吗?”
“不是,”闻竹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,和她说:“是我奶奶,她最近住在我家。”
李泊松站着,听着闻竹说话,随手回着微信里的消息。
“我读幼儿园的时候,有一年多我妈都在国外,班里别的小女孩都编漂亮的小辫子,我就一直扎那种最简单的马尾。”
李泊松一边打着字一边觉得想笑。
其实闻竹说得也不全对。
最开始她的头发很短,刚想留长发的时候很长时间都是梳羊角辫。他不知道那种发型是不是叫这个名字,就是把头发一部分一部分地扎上,然后短发会翘起来,看起来像羊的犄角。
“前几天有次闲着聊天,我和我妈开玩笑说,你看别人家的小女孩都梳那种编起来的辫子,你工作那么忙,都不给我梳。我妈就说……”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没忍住笑了下,“她说这和她工作忙没有关系,就算她不忙也不会编辫子。”
李泊松嘴角扬起一个弧度,说道:“哦,不会编辫子的妈妈但是有两个可爱的女儿是吗?”
闻竹:“唉。”
每个班一辆大巴,车从最靠近操场的东门进来,一辆一辆地接着在柏油路上停下,从一班开始上车。一班站排往前走的时候,闻竹聊天聊得口渴,从挎包里抽出一瓶水。她刚准备拧瓶盖,一个白色的瓶子从旁边递了过来,她抬头,和李泊松对视。
一时间,两人都没说话,李泊松解释道:“晕车药。”
闻竹恍然:“哦,”她眨了下眼睛,“你……”
你还记得啊。
闻竹有时候在市区打车都会晕,更别说这种大客车。小时候去博物馆参观,她都是要在肚脐上贴姜片的。这些李泊松都知道。
但他知道是一回事,能记住是一回事,给她带晕车药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闻竹改口说谢谢。
他们都这么熟了,说谢谢反而有些怪,但这个时候除了谢谢,闻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“你自己带了吗?”李泊松问。
昨天晚上她爸爸翻箱倒柜地找平时用不到的晕车药,却发现找到的都过期了,于是特意去买了新的回来。早上出门前闻竹就把药放进了包的内袋里,只不过刚才忘记吃了。
但她看着李泊松的眼睛,鬼使神差地说了“没有”。
“那其他的药呢,”他又问,“藿香正气带了没有?”
闻竹的体质其实还不错,一年到头也不怎么感冒,但只要感冒就伤筋动骨,每次都吐得昏天黑地。到了三伏天更是得注意,搞不好就会中暑,典型的怕热不怕冷。
闻竹不用回忆就知道,这个她是真没带。李泊松本想说给她拿着备用,又觉得她不一定中暑,还是不说为好,于是这个话题就翻篇了。
孟丽岩要求同桌两人坐在一起,免去串座找座位这些闹哄哄的环节。
闻竹坐下,系好了安全带后才看到李泊松朝她走过来。他把包放在上面的置物架上,垂下手的时候俯视着闻竹,闻竹也抬眸看他。之后他在闻竹身边坐下。
李泊松看到她的发丝被晨曦勾勒出金色的光。
闻竹把刚剥开的水果糖丢进嘴里,眨了几下眼睛,偏头叫了旁边人一声,朝他摊开手掌。她手心里的糖很多,五颜六色的,是他们读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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