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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七章 先生,我悟了啊!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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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方孝孺今天拿着朱安宁的注解,一看就看出了王阳明文章的立意之独特……

作为宋濂的弟子,他教一群乡里的学生其实绰绰有余,而且还有胡修道和柳文从旁辅助,其实今天的教学并没有出什么大事,充其量就是比较枯燥而已。

只是乡学的学生又不是刚上学,竟然也忍受了下来。

所以课程结束后,方孝孺得以继续去看王阳明的文章。

一看不要紧。

整个人直接是陷了进去。

心学说起来,是脱胎于儒学的唯心学说,越是学术素养高的人,琢磨起来越容易魔怔。

方孝孺便是如此。

这明明与他打小接受的教育背道而驰……硬说的话,可以说是离经叛道了。

但是就是这么地有意思。

写下这些文章的人,好似是一个已经通读了四书五经的大儒,突然顿悟了更高层次的东西那般。

开始解释人欲、良知、功夫……

一字一句,极其精妙,让方孝孺是恼火不已,他渴望能直接面对写下这些文章的人,他想和这人讨论。

何为知行合一,为何又说未有知而不行者。知而不行,只是未知!

他就这般魔怔着从学堂走回了院中,甚至对朱安宁行礼和对朱棣行礼,都是下意识的行为。

直到朱安宁叫醒他吃饭。

他却突然悟了。

为什么他会纠结痛苦这未署名的文

章……

因为他在意,他想辨个对错,就像曾经他面对朱安宁,面对朱棣那般。

但是写下这文章的人,却告诉他心即是理,他一下就松了不少,虽然还是疑惑,但是终归是走出了魔怔状态。

方孝孺抬头直勾勾地看向了朱安宁。

“敢问朱先生,那知行合一的语录,是出自……”

“啊……自然是域外大儒。”朱安宁一听知行合一这四个字,便知道,这方孝孺大概是按残篇学心学,学傻了。

古金小说里不都写得明明白白么,练残篇或者逆练,都是要走火入魔的啊混蛋!

“不愧是域外……见解,真的相当独特,又相当耐人寻味。”方孝孺怔怔地回道,然后竟是开始追问:“那朱先生作为大儒门下,一定知晓这释意吧,我能否讨教!”

讨教?

哇,杀了我吧。

朱安宁在心里哀嚎。

他又不是什么文学博士,图书管理员穿越,会个屁心学啊,扯犊子说个知行合一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啊。

于是他决定要决绝地说不。

可惜的是,方孝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……

因为方孝孺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出了问题。

“朱先生,心即理也,天下又有心外之事、心外之理乎?当何解?”

“啊?就这?”本来已经想站起来找个理由逃跑的朱安宁,听完方孝孺的问题,那是又把屁股贴到了凳子上。

这句话的释义,教材全解上用故事解释过……刚好就是方孝孺手上那注解的后一页,没有打印出来而已,朱安宁是看过的,觉得有趣还大概记了记,想着什么时候给乡学的孩子们讲的。

于是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露出了装逼的嘴脸。

方孝孺倒是被朱安宁的反问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“太……太过简单?”

“啊……倒也不是……”虽然想装逼,但是又不是太敢装,这和之前赌论语不一样,这是现场直播啊!

朱安宁轻咳了两声,说道:“方希直,这两句话,表意,再简单不过,你我都懂,那我讲两个故事,你听听如何?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

不仅是方孝孺,这次连朱棣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。

于是,朱安宁换了个腔调,讲故事似地开始讲述:“一个小小的蜉蝣,生命周期只有短短一天。蜉蝣和蚂蚱交了朋友,很欢喜地在一起玩了一天。到了晚上,蚂蚱说我要回家了,明天早上见。蜉蝣不解,问蚂蚱:什么叫明天?什么叫明天早上?蜉蝣的生命只有一个白天,它从未见过明天。”

这故事很简单,但是方孝孺并没有打断朱安宁,他得以继续讲下去。

“后来蚂蚱跟青蛙做了朋友。到了秋天,天气逐渐转冷,青蛙说:我要回去睡觉了,明年春天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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