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立身六(2 / 2)
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,刚到家不久,县衙里头的属吏又来了,三块银锭就这样给了出去。
家里的积蓄本就不多,如今去了一大笔,吴玉梅的药钱又是不小的开支,乔满仓愁地整宿整宿睡不着。
偏生着这妇人还不消停,自醒过来便在家里辱骂弟弟一家,乔满仓想捂了她的嘴,却又被她抓花了手臂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将门窗关严实些,任由她去了。
吴玉梅每日醒过来也不做别的,不是骂乔元便是骂乔满仓,“若不是你这般无用,何必我抛头露面去找你那死人弟弟一家要钱。”
“还有乔元那个贱皮子小娼妇,以为攀上巡检使便能过上好日子了?谁知道她是不是那些个官老爷的玩物,还偏生装出一派清高的样子来,待我好了便去撕了她的皮,我叫她猖狂。”
今日,吴玉梅又在屋里高声叫骂,乔满仓只能躲得远些,耳不听为静。
忽的,院子里传来好大的声响。
乔满仓还在厨房里头烧火,他拿着柴火急忙走了出来,见到的却是黑着脸的乔满山父子俩。
“满山,你们父子俩怎的来了?”乔满仓有些讶异地问道。
“吴玉梅在哪儿?”乔满山不欲与他废话。
方才吴玉梅在里头骂乔元的话,他们听得真真的。
乔满仓面色一变,“满山,玉梅她如今已经受罚了,这事儿便算揭过了罢。”
“揭过?她说我妹妹是知县姘头的时候,怎的不知道揭过?”乔长平丝毫不顾及他是长辈,直接怼了回去。
知道乔满仓就是这样的德行,乔满山直接抬步就往屋里走。
“别,别,莫要冲动啊!”乔满仓急地在后头拦。
院子里那一声巨响,吴玉梅原以为是巡检司又派人来了,吓得缩在被褥里半晌不敢出声。
如今听到是乔满山父子俩,她正好憋着一肚子火,直接骂了出来,“怎的?我骂那死丫头难不成有什么错处吗?她同知县勾勾搭搭,又同巡检使不清不楚,白日里指不定背着你们在同谁欢好呢!”
她不说话乔满山父子俩一时间还找不到人,她这一说,主屋的门也被踹开了。
吴玉梅这样污蔑元姐儿,便是陌生人都有些听不下去,更遑论是至亲。
乔满山冲进屋里,干脆利落地打了她一个巴掌,捏着她的下颌狠厉道:“你还真是不长记性,我上次同你说的你是一个字都没记住。”
乔长平在一旁看得解气,“婶子,你受了伤便好生歇着,免得这一身杖刑从背后烂到嘴,死后连野狗啃了都叫晦气。”
吴玉梅被一下打懵了,乔满山用了十成的力道,她的左脸片刻便肿了起来。
愣了半刻,她才反应过来,尖叫道:“狗娘养的小杂种,凭你也配在我面前叫嚣,你娘那贱人来了,也是只能跪在我面前替我提鞋的份!”
话应刚落,又是一巴掌。
乔满山没有多余的情绪,就这样黑着脸站在她面前,只要吴玉梅一说话,往她脸上便招呼一巴掌。
扇到后头,她的眼神明显畏缩了几分,只敢出声骂乔满仓,“乔满仓你是死人不是,便这样任由他们这般欺负我?当年若不是我拿出我的嫁妆,你能在县城里拜师学木匠?你这身贱骨头早不知道烂死在哪处了。”
乔满仓闻言,懦弱上前道:“满山,算哥求你,别再打了。”
乔满山回头看向面前矮他一头的大哥,恨铁不成钢道:“乔满仓,我敬你是我大哥,吴玉梅这些年做的那些污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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