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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蛴螬七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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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微曦时,乔元被四周传来鸟鸣声唤醒,她睁开眼,迷糊地想伸了个懒腰。

双手举到一半,她这才恍然忆起,自己应该是同江稷在小丘上等着抓放蛴螬的人,怎的睡着了。

擦了擦嘴角,乔元抬眸寻找江稷的身影。

江稷的身形不管在何处都很是突出,乔元略略扫了一眼,便见他在小丘下不远处。稍微拾掇了一下自己,她起身往江稷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
正当她在江稷身后整理措辞,江稷似是料到她来一般,骤然起身回头看了她一眼。男人唇角下垂,面带郁色,愣谁都能瞧出他心情不佳。

乔元下意识问道,“出事了?”

江稷给她让开一个位置,乔元顺势蹲下看着田地边缘,她甫一朝前看,地表上三五成群的蛴螬便映入眼帘。

……

乔元的脸顿时同江稷一样臭。

江稷一夜没合过眼,守着乔元同田地直到晨曦十分,直到日头从云层里出来,树叶长久不再晃动,他才从风口上起身,想下到平摊的地方松快一下手脚。

却没料到,他一下至地面,便见田地里满是地蚕。

他见过施了茶麸水后地蚕的样子,根本不会同现在这般生龙活虎。但以他之能,必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放入地蚕还不被他发觉。

江稷心口怄着一口气,脸色黑的像锅底。

乔元自是瞧出了江稷脸上的怒气,但这事过于离奇,反倒让她生了几分兴趣。乔元在田地周围转悠着,冷静地思考着嫌犯的可能性。

新一批蛴螬的出现了,意味着对方明确知道他们昨日施放了茶麸水。

仆役施水的时候没有避着任何人,这样说来涌泉村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。

但乔元略一思索,就率先排除了大部分涌泉村的村民。

假设阴神教的线人在村民之中,若他们知晓茶麸水的用途,那在第一次施水的次日,新的蛴螬就会出现。

同样的,佃农们在茶麸水入地几日后才来闹事,言辞中依旧认为地里蛴螬为患,恰恰佐证了佃农们并不知道严家地里曾死过一批蛴螬的观点。

排除村民和佃农,那剩下的范围就格外清晰明了。

特别是她昨日刚吩咐仆役加大浓度,今早地里就出现了新一批蛴螬,说明对方很清楚她昨日调整了茶麸水的浓度,他需要趁着地里的地蚕尽数死亡之前,补充好新的一批。

这样看来,嫌疑最大的便是在院内制茶麸水的管家同仆役,即便嫌犯可能不是他们,但只要审问他们昨日同谁接触过,便能找到蛛丝马迹。

将自己的逻辑捋的更合理些,乔元找到江稷,把自己的猜测同他说了清楚。

江稷边听边点头,末了却说了一句同这一切无关的话,“你可拜入了周进门下?”

乔元想了无数个可能的回答,硬是没猜到他的脑回路会如此与众不同,她噎了一下,还是答道:“周知县不过是瞧着我能帮金台镇除去蚜害,这才同我有些往来,正经说来,我并非他门下之人。”

江稷的面色明显好了不少,他道:“既如此,待此间事了,你可愿为我做事?一月五块银锭,月初就给绝不拖欠。”

乔家的具体情况在事发第二日楚津就同他汇报过了,一月五块银锭,他不信乔元不动心。

果然,乔元在听完这个价钱后,眼里的心动骗不了人,但她略想想,还是咬牙拒绝了江稷的提议。

收益越大就意味着风险越大,她的价值,只在昆虫一项,那江稷是因为什么,才会给她开到这般高到令人咋舌的价格。

总不能是因为她能除虫害罢,乔元有些摸不准。

江稷也不恼,他看着乔元道:“今日是我唐突,若来日你考虑好了,随时找我,这话一直作数。”

乔元点头示意自己知晓,才道:“那今日之事?”

还有她方才的猜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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