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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曼吟开了隐私保护,都郁听不见她说什么。她靠近的瞬间发丝溢出耳侧,粉白的珍珠亮得犹如一滴热泪,白皙手指一拢碎发,那滴泪就盈盈挂在她的耳珠。

要落不落,半晃不晃,在倏然浓郁又渐渐稀薄的香气里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,看的人心里恍然一空。

卜曼吟似乎与对面意见不一致,嘴唇微抿,抬手揉捏着那抹粉泪,侧脸线条清晰干净。

东识午见过的上城区人中,尽管掩饰的很好,总能从他们优越的五官和抬起的下巴中看出几分傲慢和掌控欲。

卜曼吟却不同,她五官柔和,总是在笑,笑时眼睛消失,两颊两边的肉也消失一小块。东识午有时都怀疑她身上经年不散的酒香是从她酒窝里散发出来的,都说借酒消愁,有那对总是盈满酒意的酒窝在,卜曼吟这一生还会有什么烦恼呢?

都郁犹如旁观者般看着心里积蓄起莫名的酸涩,因为找不到发泄的位置堵在胸口,不上难下。

都郁虽然得到了东识午大部分的记忆,但都是从旁观者的视角观看,无法像亲历者那样产生强烈的共鸣。

此时心尖堆积的酸涩,也不过是身体里残留的灵性产生的,来得快去得快,都郁走神的功夫,那股莫名的情绪就已经淡去。

“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”

卜曼吟关掉通讯,眼中怒气未散,脸上却熟练地挂上了笑容,甚至开了个小玩笑:“听卡帕说你今天是骑机车来的,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,学妹。”

都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卜曼吟和东识午同岁,入学年份却比她早得多。东识午还在为期末考试痛苦时,卜曼吟就已经和教授共同推出专利,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参与了议会的选举中。

两人在学校里没有交集,在公司里才相识,卜曼吟也只在开玩笑的时候会叫她一声学妹。但东识午大学时的痛苦,可以说一小半都来自她。

当你在痛苦中苦苦挣扎时,有个人轻而易举地、如同捻起一粒石子般就能搬走你十世都搬不走的山,东识午面对卜曼吟只是心情复杂,也算是心态不错了。

“人总是会变的。”

都郁轻轻带过那句“学妹”,喝了口茶被苦到,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:“卜经理,我今天的工作是什么?”

都郁不提还好,她一开口,卜曼吟松开了眉头又皱了起来,右手攥着左手,沉吟了片刻:

“你的工作我之后再安排,你一会儿会受到一份灰雾里工作,你不用管,我会跟总部继续商讨的,你不是侵蚀者,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太危险了……”

刚刚卜曼吟竟然是为了东识午在跟总部争吵,谈话间,都郁瞥了眼卡帕新发来的工作计划,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去:

“不用了,这份工作我接下了。”

“什么……”

卜曼吟惊讶的疑问刚挤出喉咙,眼看着都郁点了一下,光脑同步传来了一份签了字的风险知晓同意书,眼睁睁看着这份文件以不合常理的审批速度快速通过,等她抬手时已经上传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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