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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以后我会小心。”
那一刻,谢锐长舒一口气,忽然释怀了。是啊,张津望就是这样的家伙。
他总希望张津望能更现实点,甚至是更市侩点。但这样就不是谢锐认识的张津望了,就不是谢锐移不开眼的张津望了。
所以比起改变张津望,他更想要一个名分,他希望成为张津望的“什么人”。这样在张津望钻牛角尖的时候,他才有资格把这个呆瓜拉出来,又或者替他摆平一切。
而这无关复仇,无关自尊,一切一切的原因,只能是因为他喜欢着张津望。
对,他喜欢张津望。
远比他想象中早的多。
张津望出院那天,谢锐出差没法赶过来,但是托人送了一束花——
是白玫瑰和粉色郁金香。
众所周知,白玫瑰的话语是:我足以与你相配;郁金香的花语是:永远的爱。
张津望拿起花看了一会。
突然,他大笑一声,鄙夷地说:“谢锐傻逼吧,连我都知道送病人要送康乃馨的,他这都啥玩意?”
坏消息:张津望根本不认识这些花,更不知道什么狗屁花语。
好消息:张津望后来把这些花插进花瓶里,精心照顾了好久好久。在它们凋零的时候,还认真举办了小型葬礼,被杨松云大骂傻逼。
窗外的叶子晃呀晃呀,等落下来,便到了春节。
每年春节,是谢锐和父母为数不多见面的日子。三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,对他们这些从小接受西方教育的人来说,家庭观念相对淡薄,成员总是聚少离多。
谢锐告诉父亲,自己在二级市场不断买入股票的事情被堂哥发现。谢文元也不是吃素的,牵头增发第三方股份,稀释了谢锐方资金的股份占比。
他最终决定刮骨疗毒,以并购扩张的名义,寻求日下资本注资。最终配合风险投资的名义,强行增加了董事会名额,再次削弱谢文元在公司的话语权。
“还不够!”谢父食指指着天花板,正义凛然地说,“给我干死他丫的!”
谢母翻了个白眼。
谢锐捏了捏眉心,冷冷地抱怨道:“从头到尾隐身,把烂摊子交给我的爸,有什么资格说话。”
“你不也跟谢文元那小子有过节?”
“话虽如此……”
“白眼狼,要不是他来这一出,我真打算把星火传给他的。”谢父恨铁不成钢地说,“反正你也对家业不感兴趣。”
谢锐:“我感兴趣。”
谢父:“?”
谢锐皱眉:“你之前不是说,如果我把雅筑做好了,星火的继承人还是我?”
谢父:“谁想到你真能干好?我当时都对你不抱希望,准备弃儿投侄了。”
谢锐:“……老头你认真的?”
眼看着餐桌上的氛围越来越父慈子孝,谢母板起脸来大声命令:“吃饭。”
随后她又把语气放柔了一些,对谢锐说:“你订购的弗里斯兰马到了,老蒋一直在照顾,待会要不要去看看?给她起个名儿吧。”
剩下几天,谢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这匹黑色赛马一起度过。
然而突然有一天,谢锐低伏在颠簸的马背上,驰骋于一望无际的私人马场,他看着远处怪石嶙峋的山脊,忽然感觉到了无趣。
这种无趣扯着他的四肢,沿着他的脊背攀升,在四肢百骸里躁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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