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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第4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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龚烨自然打不过宋岸,没过几招就败下阵来。

他一脸愤愤地扔了剑,抱怨道:“这算什么?刚才少将军一直没说要参加这场比试,偏偏等我赢了又前来阻挠。”

宋岸收剑入鞘,笑道:“这场比试依旧算你赢,只不过你得换一个彩头。你想要什么,只管提。”

龚德带着怒意咳嗽了两声,示意龚烨回到自己身边来。他转过身,对着宋祈露出一个笑容,说道:“我这儿子是个废物,说话也不中听,将军千万别介意。”

宋祈摆摆手道:“哪里哪里,这次的确是宋岸这小子莽撞,扫了大家的兴致。但就像他所说,你们任意提一个要求,就当是今日的彩头。”

龚德有些为难地皱起眉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就不客气了。阿烨他自小缺乏管教,从没离开过我半步,如今让我看着他出远门,我实在是不放心啊。将军既让我讨要彩头,我便斗胆请求,让阿烨留在冀州,可否?”

宋祈微微一笑,说道:“依我看,他如今这个样子,都是你给管的,仗着你给他撑腰,便无法无天。让他出趟远门历练一番,也是好事。”

宋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也笑道:“龚叔,我有个疑问。既然你不想让龚烨去怀远,为何一开始不提,却将我阿姐的婚事讨作彩头?难道他与我阿姐成了婚,你就能放心让他去怀远了吗?”

宋祈将被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搁,训斥他道:“你闭嘴。我们长辈说话,你插什么嘴!”

龚德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,摆手道:“无事无事,此事确实怪我考虑不周。我开始想着,若阿烨能有幸与二小姐成婚,便可严加管教于他,我便也能放心一些。”

宋惊落将在场的老将都扫视了一遍,问道:“其他的叔伯也都是这么想的吗?”

他们互相对视一眼,似乎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,只能一边叹气一边点头。

宋惊落恭敬地向他们行了一礼,说道:“在座的都是我的长辈,按理来说,这宴席上本没有我说话的份,但还是想请你们听我一言。我知道你们为何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去怀远,第一是因为怀远的地理位置无足轻重,缺少建功立业的机会,第二是宋明烟从未做过将领,在她手下做事,无异于冒险。”

“这两个原因我无法反驳。但我想说的是,若想要活命,怀远是非去不可。朝廷明显对冀州生了忌惮之心,害怕我们成为第二个钦沙,所以才想出了这分散兵权的主意。若是各位将军都将儿女留在家中,淮都那边会怎么想?我知你们心中有所顾虑,但不妨给我和宋明烟一年的时间,若一年之后他们想回冀州,我们也绝不勉强。”

有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将轻嗤一声,说道:“说的倒是好听,朝廷是你家开的,说把他们调回来就调回来。你在童家宴会上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听说了,不过都是些安抚人心的手段罢了。那些书呆子信你,我可不信。”

被他嘲讽一番,宋惊落也不恼,只笑道:“既然这样,将军大可以把儿女留在家中。最好,连门都不要出,否则要是无缘无故地丢了性命,也莫怪旁人没提醒你。”

“你!”老将指着她的鼻子怒道。

“行了行了,你们几个懂什么,吃完了就赶紧回家去。”宋祈适时开口道。

待他们走后,宋祈又道:“其实我觉得,她说的有点道理啊。你们觉得呢?”

“憋屈,太憋屈了!”方才呛声的老将姓唐,他一口一口地喝着酒,说道:“难怪前朝时钦沙要反,反正我们本来就不是袁氏的兵,干脆也自立算了!”

龚德连忙去捂他的嘴,惊恐地说道:“老唐,你酒喝多了吧,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,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
“怕什么?能坐在这的都是自己人,谁还能去状告我不成?”

宋祈也道:“钦沙坐拥整个西北,而我们只有一个小小的冀州。我们还没被逼到那个地步,也没有那个实力。所以该妥协的时候,还是要妥协。更何况,冀州百姓才过上几年安稳日子,我们不能再让他们承受战乱之苦。”

他说着叹了口气,心情复杂地说:“我又何尝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淮都那个虎狼窝里去,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
这句话让那些老将都忍不住落了泪。

“他们都长大了,也是该自己出去历练的时候了。明烟这些天剿匪的功绩,还有惊落的谋略和胆识,你们也都有目共睹。看在我的面子,就相信她们这一次。”

-

回去的路上,他们三人坐上了同一辆马车。

宋惊落问道:“启程的日子定了吗?”

宋明烟答:“定在五日之后。”她看起来有些兴奋地说:“听说淮都格外繁华,就连路都是金子铺的,真的假的?这么一想,其实我还挺期待的。”

“繁华是真的,但繁华背后的腥风血雨也是真的。你此番去怀远,我不能日日跟在你身边,你一定要加倍小心。”
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不是还有那个温什么在吗,你放心好了。”

宋岸哼了一声,说道:“他叫温成雪。你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,他更不会给你正眼瞧了。”

宋明烟不解地问:“他既出身寒门,那这一身的傲气从何而来?”

宋惊落解释道:“温氏虽为寒门,却也是书香世家,百年前曾盛极一时,只是后来落魄了。再加上他是读书人,年纪轻轻又中了进士,心气儿高些倒也正常。”

宋明烟感慨道:“十几岁就中了进士,那不就是天才吗?确实有高傲的资本。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早考中了吧。”

宋惊落沉默片刻,忽然想起一人,“有。”

“谁?”

“路夕绝。”

宋明烟眨了眨明亮的眼睛,“上次来过我们家那个,我竟没看出他这般厉害。”

宋岸轻咳两声,插话道:“听说温成雪的日子过得很落魄,饭都吃不起了也不愿低头去求官。这次有人举荐他做你的军师,他还在文章中把那人臭骂了一通。”

宋明烟激动地说道:“这不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什么,不为五斗米折腰吗?我现在倒是很迫不及待地想会会他。”

宋岸颇有兴致地说道:“我看了那篇文章,写得甚好。具体内容我想不起来了,但大意是讽刺路家的长子靠着背后的世家才走到如今的位置,饱读诗书却不思报国,整日只知道研究阴谋之论,是个名不副实的小人。”

宋惊落忍不住笑出了声,说道:“这个评价真是中肯。”

宋岸闻言,有些高兴地扬了扬嘴角。

宋明烟挠了挠头,说道:“不对啊,你们笑啥呢?他这么说,不就是不想当我的军师吗?这很值得高兴吗?”

她忽然想到什么,又问:“还有,你们怎么对他的事那么清楚?”

宋岸道:“说你是一根筋你还不信,早在刚听说朝廷派人给你做军师的时候,阿姐就找人去查清了此人的底细。他要真是淮都派来的奸细,我看你怎么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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