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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争执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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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宁晚冷扯了唇角,耳畔传来裴铎凉凉的声音:“瞧他多观察入微,连你这儿的一颗小红痣都给画进去了。”

姜宁晚兀自沉默,跟这个人根本解释不通,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思维去深想,自己说的话在他那里全是狡辩。

裴铎看着姜宁晚垂着头装死人的模样,复冷笑了声。

裴铎又扫了眼那幅画,只觉碍眼得很。他猛地抓过画,在姜宁晚皱着眉的神情中,沉声道:“当着爷的面烧了。”

见姜宁晚只是看着画,却毫无动作,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,再次重复道:“快点。”

此时,裴铎神情阴翳,挑起眉,目光直直地盯着姜宁晚。

姜宁晚静立在原地,平复了几下急促的呼吸,扭过头来,直面裴铎。

她一字一句,道:“二爷,我早已说过,我同那书生绝无任何关系。你却揪着他不放,硬生生地逼着一个家贫出来讨生活的人离开。你这般行径,说得好听些,是怀疑我不忠,因而要排除隐患;说得难听些,那便是二爷你对自个儿无甚信心。”

姜宁晚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靠近裴铎:“二爷,你昨儿就去寻了那个书生,却整整一天都隐而不发。你在想什么?他因着你扔钱的警告,连忙拱手送上画,忙不迭地收拾包袱离去。你知晓这个消息后,是不是认为他毫无气性?你认定他是个软弱之人,因而你丝毫不屑谈及他,甚至鄙夷他。”

“可是昨儿一天过去了,你偏偏今日又拿着画来了。你因着那个你看不起的人来了。”

说着,姜宁晚上前几步,抬起手,直直地抵住裴铎的胸膛,紧盯着他双目道:“二爷,你恐怕在心里其实是自认自个儿比不过那个软书生,所以今儿才巴巴地过来质问,甚至要我在你面前亲手烧了这副你打心里就看不起的画。”

一时间,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,针落可闻。

良久,裴铎忽地嗤笑出了声,满是怒意、嘲讽。

他猛地一把攥住了姜宁晚手腕,力道之大,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,足以让她惊呼出声,但姜宁晚硬是忍住了。

她回视裴铎,眸子仍旧是清亮亮的。裴铎看了她半晌,目光从她出众的眉眼扫过,接着又落到他流连几番的唇上,再往下,到她纤细的脖颈。

二人距离之近,呼吸可闻。

在姜宁晚觉得他要一手掐住她脖颈之时,她手腕猛地一松,骇人的力道随之而去。

姜宁晚半垂着眸子。

裴铎也远不如他面上表现出的那般平静,他咬牙切齿,脸上露出冷笑,脖颈上青筋骤起,那眸光更是骇得惊人。

他冷笑数声,骨节攥得咯吱作响,半晌,他狠摁了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俯下身子,咬着牙,那字眼似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:“再给爷说一遍?”

“爷不如谁?”

他的身躯高大健壮,打下的浓重阴影将姜宁晚整个包裹其中,几欲让人透不过气来。

姜宁晚被迫仰起头,她对上了裴铎喷火的目光,她冷静了一会儿,问:“二爷当真要我再重复一遍?”

裴铎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,一瞬间气得头脑发昏,看着看着,他怒极反笑,笑容没有丝毫温度,让人不寒而栗。

他伸出手,用力掐着姜宁晚的小脸,往上提,二人的鼻尖紧贴,他炽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面颊上。

裴铎是笑着再重复一遍的,笑容狰狞道:“是,你再给爷说一遍。”

姜宁晚道:“既然二爷硬要采芙重复,那采芙只能从命。”

“二爷有如今这般成就,这般名声,想来不是靠祖上荫蔽得来,你也定是同那书生一样,是饱读诗书之人,只是那位书生行事做派磊落,以德立身,以礼做人,不该要之物绝不要,也绝不依着君子模样,做小人行径,知事明理。”

一番话说完,裴铎的怒火彻底被点燃,他猛地将姜宁晚扯到了怀里,一双铁臂紧箍住她。

接着,他狠亲住了她的唇,力度大到要将她的唇瓣咬破,他将她还欲要说的话尽数吞入喉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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