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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镇山册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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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你入神籍,与本座回到景王殿,远离这里的纷争。”

“我……唔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温热的触感笼罩过来,少女闭上眼眸,享受着男人停留在唇角难得的柔情。

圆环红色光晕将她盖住,手腕处熟悉的滚烫深入骨髓,融进血液,最终流入心脏,化成一朵朵炽热的红莲。

她卸下全部伪装的坚强,喃喃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他说:“千年情劫。”

“千年……”她张着口,身子软了下去,“情劫……”

“雪缘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秦熄摩挲着陆雪缘的下颌,大半张脸笼罩在阴影,“日后回了仙京,本座荣登帝位,你说,是将你关在那座殿比较好呢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只许看我,不许任何人看到。”

陆雪缘一怔:“你要把我关起来?”

秦熄唇角慵懒勾起,将她抱回怀里:“骗你呢,我怎么舍得。”

陆雪缘在红晕下沉沉睡去,醒来时已是黄昏。

她走出寝殿,终于看清了全景。从未发现,南湘城的天空这般好看。

前方一间地道,四面墙壁,几盏灯悬挂在头顶,显得十分昏暗。

陆雪缘走了进去。

伴随着哐啷啷的巨响,强烈的眩晕感袭来,她不知外面什么情况,只是下意识扶额,随即注意到身上的披风,猛地坐了起来,“秦熄?”

披风是暖暖的,男人却不见了踪影。

*

一日,两日,过去了。

秦熄依旧没有回来。

她心道:秦熄这个骗子,睡了她一晚上,第二天不见了。

想起那夜的温情,秦熄不可能说那么温柔的话,一定都是幻觉。

虽然他们打赢了“盲眼少年”,但是她和秦熄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,秦熄有神族血脉,都重伤,更何况凡人的陆雪缘。

陆雪缘出门,准备找找秦熄。

城主府正在准备喜事。

陆雪缘一身纯白亵衣,失魂落魄地迎风走着,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城主府。府上张灯结彩,家丁和喜仆一身鲜红,正在为主子贴窗花,挂灯笼。

少女信步走在庭院中,来到一间馨香弥漫的新房,屋里装潢精美,家具都是新换的。她笑着说:“这喜烛,多好看呀。”

秦熄是神官,即使在凡间与人结发,在仙京也是不作数的。凡间的妻子只是他渡劫的一部分,即使被带到天上,位分高低也只是个侍妾。

陆雪缘伸手,紧紧握住了喜烛。用力一捏,蜡烛被捏成泥巴。

“哥,对不起,是我无能,没有早早让那些人自食恶果,你受了那么多委屈,我却……我……我真该死!”

陆雪缘双眼冒火,咬着牙,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
她不知道,自己究竟在做什么。

无论害死陆沉棠这件事有多少人在推波助澜,秦熄总归是脱不了干系。而她却没有亲手杀了他。

粉嫩的仙女花瓣迎风落在手中,她紧紧攥住,看着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,砰砰的击鼓声震耳欲聋。

秦城主的婚宴,比她想象中还要奢靡。

唢呐乐鼓声声入耳,花团锦簇,红妆十里。

城主府大门过道处,一排排厚礼摆放整齐,在场的弟子身着喜服,恭敬地朝着每个前来报喜的长老鞠躬,带路到几十张圆桌旁边安顿好,场面十分震撼。

这时候,已经在等新人拜堂了吧。

人群中出现一个瘦弱的身影。

少女一袭素白,跟奔丧似的,与婚宴的喜庆差异鲜明。她握紧玉觞,杯面的酒水随之颤抖,仿佛这样便能分担她的怨气。

随即她双臂抬起,两截苍白的细腕抓着斗笠往下一落,两颗暗藏杀机的柳叶眼露了出来。

不仅新人不在,就连一张熟脸都没看到,也不知道这帮人在忙什么。

陆雪缘就这样等了许久,正在她准备离开时,一杯酒突然递过来。

她顺势望去,五官从僵硬到松弛,挂着挑衅的微笑,只是片刻之间的事。

“叶阁主,”少女笑着摆摆手,“别来无恙。”

话音一落,肩膀被两个弟子制住肩膀,强行拖拽出来。后颈猝然一击,她晕了过去。

醒来时,发现自己被押在人烟稀少的后山。

“你怎么还有胆来?”叶蒲衣一见到她,怒气明显压不住了,举起一张地契,甩再陆雪缘脸上,“你干的好事!”

陆雪缘侧脸瞬间泛起红印,她头皮发麻,对弑魔鞭的恐惧让她至今都本能地害怕叶蒲衣,可即便如此,她却无法闪身就跑。

可恶,前两日与邪祟作战,没用的身体只恢复了三成,现在被群殴,一点力气使不出来。

她耐着性子拆开那张纸,看着地契上白纸黑字,秘阁的地皮所属人,已落款“夏聆町”三个字。

陆雪缘低头露出笑脸。

从来不知道,秦熄竟如此将她的话放在心上。真的把秘阁还给她了。

“叶阁主,认输吧。”陆雪缘笑了笑,“你玩不过我。”

“你这臭丫头,本官果然不能松懈,一顿弑魔鞭还不能让你对城主死心,你可真是够难杀的!”

叶蒲衣声音气愤地颤抖着,然而陆雪缘却觉得一阵畅快。

她不慌不忙道:“看来叶阁主是真的不懂,枕边风能改变男人,你说,城主那么疼我,如果他知道了弑魔鞭那件事,你觉得他是杀了我,还是废了你?”

“少废话,今晚是城主和叶岚的大喜日子,你来做什么?”说罢,叶蒲衣一伸手,扯下少女腰间的蝴.蝶刀。

陆雪缘脸色一变,道:“还给我!”

蝴.蝶刀是她亲手磨的,而且刀上有残留的血迹。

“我来找你对峙,夏聆町,你觉得自己清清白白吗?还想妄图得到秘阁,现在香炉是秦家的产业,早就不姓陆了,你现在就是个下人,请认清自己的位置!”

陆雪缘噗嗤笑了出来:“你这不是在找我对质吧?是想找茬吗?”

叶蒲衣继续说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就因为她是城主的未婚妻,所以你处处看她不顺眼,想置她于死地。”

吧嗒一声,蝴.蝶刀被他转开,掣出锋利的刀刃。

叶蒲衣凶狠地瞪着她,“你那么喜欢勾引城主,靠的是这张脸吗?既然如此,我就挖你一只眼睛!”

“你有完没完?”陆雪缘挣扎着,冀图甩开钳制她的两个弟子,道,“你以为你是谁?不过是秦熄的一条狗,冲我呲什么牙?”

此话一出,在场的所有弟子不淡定了,纷纷嘲讽:“夏聆町,难道你不是狗吗?”

“你的那些龌龊事,要挨个给你盘一盘吗?”

“靠男人上位,这不是你的专长吗?还想做城主夫人,谁给你的勇气?”

之前几乎每晚,城主房里传出娇嗔的低吟,邻近的弟子都能听到。

陆雪缘视颜面如粪土,根本不在意别人背后怎么议论她,每次都摆出一副云淡风轻高高在上的样子。

秦熄晾着指腹为婚的女子不管,却将一个风尘女放在枕边,着实有失体统。

大伙群起激愤,恨不得一人捅她一刀发泄。

叶蒲衣更是恼怒,抬脚踹到胸前柔软的地方。

陆雪缘被瞬间踢飞,倒在地上口吐鲜血。然而,还未回过神来,紧接着视野被撕裂。这一瞬间,她似乎感觉到钻心的痛,仿佛蔓延至全身。

秦熄,秦熄,你在哪,为何还不回来……

*

神界,仙京冥王殿。

仙兵一声通禀:“景王殿下到??”

一个手握黑扳指、腰挂佩剑,一身血迹斑斑的战神袍的男人,从一匹杀气腾腾红眼黑毛的烈马背上下来,踏入冥王殿,脚下拖出一道红痕。

秦熄安抚着景骊,将它栓在殿外。

一人一马,伤痕累累。

男人甫一入殿,随即听到严厉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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