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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7各怀鬼胎,暗藏玄机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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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摆给你看?什么意思?”嘉平对这话上了心。

“天下乌鸦一般黑。他李焉识又白到哪里去了。”林谦文笑道。

“妇人就是妇人,只要他敢邀请官员去吊唁,我就敢说,他就是为了敛财。”

“你若敢动他,我跟你没完!”

“郡主,郡马爷这是为您好,您该哄着些郡马爷呀。”吕茶双眸微沉,却立即换上笑意。

嘉平脸上怒意尤盛:“为我好?你是谁的人?你胳膊肘往哪里拐?”

吕茶柔柔望向她,开口道:“郡马爷既拿捏了他的罪证,又知这女子实则没死,敛财便是板上钉钉的,何愁李将军不对您言听计从呢?”

嘉平眼里透出意外之喜,脸上透出薄红。

林谦文亦是露出得意的笑容,手捏李焉识受贿的罪证,还睡了我夫人,到时再将这名声赫赫的两人捉奸在床,我要你们办什么不办?这梦粱终究还是我林谦文的天下。回那一砖头下去能砸死八个皇亲贵戚的洛京做什么?

吕茶垂下的眉眼笑里藏刀。

三个人,笑面相对,各怀鬼胎。

几日后,丧仪第一夜。

“将军,都理好了。一共三份,分别是收了帖子但未到场未随帛金的名册,还有帛金数额过高的,以及正常帛金数额的。”顾六递上名册。

“嗯。”

他单手接过名册,大致扫了一眼:“同我推测的出入不大,明日继续。记着,所有信封,箱奁,查点后封存,此事除经手的几个心腹外,不能多一人知晓。”

此刻他的另一只手正挠着狸子的下巴没撒开。狸子仰着脑袋,睡在最高那一摞公文之上,满意地发出咕咕咕咕咕的声音。

“将军,还有一事。虽是小事,但顾六以为不可不报。”

“直接说。”

“前几日有一男子名戴黔,来递了个线索,说是举报有人在私宅内豢养倡伎牟利。我们派人跟着他去盯了两名狎客,夜里抓了共计三十余人。户主口风很紧,只说是自己所为,但我们查了,这宅子是三月前新置的,户主姓林。”

“林?”

“正是林知府的远远远房堂兄。”

“按理说罚些钱,关些时日,遣散了,再替那些女子找个生计便了了。可……”

顾六顿了一顿。

“六郎,你这些日子代我办事办得很好,不用紧张,想到什么就说,你我之间无妨。”他依旧没有抬头,忙活着手里的事。

“属下查了他的底,此人乃是赌徒,家徒四壁,属下以为,没有林知府的关系,他无法在三个月内迅速扎根创办起这样一个地方。”

“而且,此人在梦粱不止这一处宅子,我们打草惊蛇了,待查到那些宅子,已经人去楼空。”

“林谦文,这是拿我的梦粱当他创业的蓝海了?”他冷笑了两声,眼底终于透出几分情绪来。

“而且……我大周并无律法禁止眠花宿柳,故而是以深夜无端扰民的罪名关押那些狎客。其中一人,还是我梦粱辖下……梦山县县尉。”

李焉识对此并不意外。

“那个戴黔,是个什么人?怎的将军府发现不了的,他却知晓?”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异常。

“已查明,此人是约十多日前来的梦粱,是洛京安平钱庄的少东家,原先住在浮生一梦客栈,不久前搬至了对面的金风客栈,另有一女子同行。并无疑点。我梦梁治下竟有人私豢倡伎牟利,实乃属下之失,该当重罪,请将军责罚。”

他抬起眼眸,望着一脸严肃认真,恨不能负荆请罪之人:“等等,这安平钱庄赫赫有名,底子颇厚,金风客栈不过是个三流客栈,且陈腐老旧,几年未曾翻新,他为何好好地换去那边?”

“这个……属下再去查探。”

“嗯,仔细些。此人与林知府皆是洛京来的,是否旧识尚不清楚,或许是喂给我的饵也未可知。”

待顾六带上了门,李焉识才点了点那在一边呼呼大睡的狸子脑袋:“你是一点儿都不见外。”

他眼底含着余笑,拿开匆匆掩盖上的公文,案上赫然摆着的,正是她那封诀别信。这封字迹不忍卒读的信,因为读得太多的缘故,边角已然卷曲发灰。

风骤起,窗子蓦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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