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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5人物画像,量化得分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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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听便知来者何人,依旧是蹲着没回头。

只气鼓鼓道:“哼,戴大财主你多博学,岂可与我这粗鄙草民为伍。”

“你是头一回喂狸子,不知道是自然的。”

他依旧温声细语,提着两条欢蹦乱跳的鱼走上前来,轻轻放在地上。那狸子一见,便欢实地一口咬住。

“我也是头一回做人家夫君,不知道怎样照顾你,可否原谅一二?”

“你,你别说这种话。我们只是朋友!”身后之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,叫她的心慌乱极了,只捂住耳朵不想再听。

“原来是因为我和掌柜的说你是朋友,生气了?”他望着她低垂的脑袋,转而笑了。

“不,你搞反了,我们只是朋友,你若是同别人介绍我,也只能说我是朋友。”她慌忙站起,转过身来,手足无措地连连挥手纠正。

与追求之人相处,是她未知的瓶颈。打小收到的情诗虽然不少,但那都是经由她手转赠给两个姐姐的,一手糖葫芦,一手情诗,回到家姐姐看也不看,默契地扔进柴火灶里。

梁雪回与梁雪离是雅好书卷,温柔娴静之人,在遇到这种事上也只有一句话:做梦想屁吃。自然了,这句话是由她代劳的。

因着一身武艺,及两个姐姐的珠玉在前,并没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敢追求她,他们也只敢在背地里絮叨一句:那么凶,以后肯定嫁不出去!除非多贴些嫁妆,我才勉强考虑考虑。

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会了“啥必”一词,以及一些衍生词汇,譬如“丢雷楼爹”。

柳丝飘拂,日光透过长长的垂枝,斑驳地落下明暗的树影,在她慌张的脸上闪动,一时不知是这光晕还是她的双目更加动人。他望着,有些失神。

她眨巴眨巴眼睛,看他神情好像又有些呆滞,心想:完了我这话又说重了吗?又刺激到他小心脏了吗?他是不是玻璃心啊?

“好。我尊重。”他晃过神来。

她呼了一口气。还能说话,看来不算太重。

他注意到她发间那枚映着晖光闪动的素银竹簪,道:“很好看,只是太素了。春日里,该多些颜色。”

她愈发慌乱,捂住脑袋:“别别别,这簪子一个就够了。你别送我东西,我还不起。”

他没有回答,而是折了几缕新发的柳枝,径直坐在岸沿之上,自顾自熟练地编着柳环。

“这世上有许多物件儿是贵重眩目过金银的。”

“还记得小时候编柳条吗,我得一编编三个,先是雪回,雪离,然后才敢堂而皇之地坦然送给你。”

“记得,你被毛毛虫辣了手,不敢跟你爹说,怕他骂你玩这些没出息,还是来我家要的药膏,我给你擦的。”

见他没再犯病,说那些奇怪的话,她才敢坐了下来,有一下没一下踢着腿,望着潋滟波光。

“去了洛京的这几年,我终于可以每年只编一个,只为那一个。可是,我找不到相赠的那个人了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玩?”她侧过脸好奇地问道。

“因为,我手里的钱庄一直没有起色,我不敢来见你,我怕你也会觉得我没用,倒不如不见。这两年,才有了些底气。”

“你梁姐我是这样的人吗?”梁惊雪手掌撑着微热的砖石,仰起头,感受着阳光的温暖美好。

“你不是,你一直都不是,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。”他低着头,继续加着柳条。柳花的明黄和柳叶的翠绿交叠着,互相衬托成就着。

“二呆子,人要朝前看。咱们……已经太远太远了。”她的睫毛在阳光下泛起微微的光。

“有多远?有跨越物种吗?”他对她的拒绝习以为常,只是专心着手里的活计,笑着道。

“那不至于,咱俩应该还是人。虽然我有时候狗了点,但应该还算是个人。”

她亦是笑着思考,好像回到了好多年前,白鹅街街头的那棵大柳树下,嬉笑叫卖声不绝于耳。

戴黔手上一顿,微微一笑,拉回他的主场。

“是啊,如今我是男人,你是女人。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心动,不该被从前的过往牵绊,拘束,对吗?”

“你说的,人要朝前看。我听了,你没有,是你在执着过往。”

“咱们的过去,应该算是加成,而非负累。至少知根知底,家风清正,对吗?”他将最后一根柳条塞进缝隙里,抖了抖柳花儿的碎屑。

她被他这三连输出说得有些迷糊。侧过脸睁着眼睛看向他,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带进了沟里。

“不,不是,不是这个道理,你让我再捋捋。”她腾出一只手扶着脑袋,试图再扳回一局。

“你总觉着我是因着过往才来纠缠你,或许是我表述得不对,惹得你误解了。如果今天,你愿意给我重新说明的机会,我想好好重新再说一遍。”

“你要说什么?”她头皮有些发麻,心虚又小声。

他将柳编环端端正正地放在腿上,正经地平视着她。

“我叫戴黔,年十七,青州人士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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