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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锁链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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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宁无数次想留住些什么,窥破天机,费尽心思推演出唯一的可能,可是,从来没人按照她说的做。

她告诉凤凰不要靠近金乌,告诉鹿蜀不要相信血魔,告诉璇玑不要去往首阳山。

可是没有人听,没有人信。

他们坚决地按照命运所说的,朝着死亡而去,把晏宁留在原地。

他们的回答永远都像季长清一样,“你不懂。”

她是不懂。

不懂为什么凤凰明知金乌狡诈还给予真心赔上性命。

不懂为什么鹿蜀明知血魔的爱是一场谎言,还是自愿献上了自己的血肉和灵脉。

不懂为什么明明可以活下来,璇玑还是在首阳山陨落,死在开阳的墓旁。

晏宁看着他们一个个赴死,义无反顾,在惨痛的结局里含笑而终。

“我还是想知道,为什么你非要选择无法回头的路。”晏宁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,一个她的努力永远白费的原因,一个她永远无法碰触的世界一角。

“长清,告诉我。”她几乎是一种恳求。

季长清垂下眼眸,藏在袖子里的手悄然握紧,淡然答道:“师尊心里没有挂念,自然会看见所有的路。但我有,所以,我只能看见这一条路,哪怕是此去无回,也只能走下去。”

晏宁蹙着眉头,季长清便明白,她依然不懂,神女永远只会注视着万千苍生,不会注目于一人。

她不会懂,也不必懂,高坐莲台,不染凡俗便好。

而他如今是负罪之身,撇清关系就好。

“权当我愚钝自私便是,不想为苍生而活,只想成全自己。”季长清对晏宁笑了笑,“辜负神女信任,是长清不好,下次见面,神女要杀要剐,不必留情。”

神女两个字从季长清口中说出来,晏宁觉得极为刺耳,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她灵台上,好似从前三百年师徒统统不作数了。

季长清正要迈步离去,忽然觉得腕上一凉,抬手发现一条纤细的链子像蛇一样盘在腕间,冰凉的触感浸入经脉,让他灵力全失。

链子的另一端在晏宁的手上。

“神女这是做什么?”季长清晃了晃手腕,笑着问晏宁:“神女如此迫不及待要将我就地正法吗?”

“不是。”不知为何,迎着季长清的笑,晏宁有些困窘,微微侧头看着河水,正儿八经回答:“我要给洛清山一个交代,要查清你说的杀人之事来龙去脉,自然不能放你走了。”

季长清往前走了一步,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“神女要给出个交代,杀了我便是,血债血偿,洛清仙门也不会再追究。”

一声又一声的神女,听得晏宁有些烦,转身牵着季长清径直往前走,再也不跟他交代,只甩下一句“我自有决断,你不必多言,无论洛清仙门还是你口中血债,我不信任何一面之词。”

季长清还是在笑:“神女何必如此麻烦,我伏法认罪,还查什么,难道神女还觉得我清白无辜不成。”

刚说完,锁链猛然收紧,季长清步伐踉跄,又因为身量高挑,没收住步子,一下子摔了下去。

晏宁听见声音回头,瞧见季长清倒在一片花丛中,惊起一片夜光蝶。

点点荧光里,俊朗少年半躺花丛,玉冠歪斜长发披散,额间一片朱红花瓣,风流俊逸,“我竟不知,神女还有这等罚人的手段。”

稍稍升起的一点愧疚在玩笑里熄了个干净,晏宁冷下脸来训斥他的顽劣,“你何时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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