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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朦胧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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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,薛适一推开门就见阿雅已经站在刺史府大门外等她,目光深深停留在空中某处虚无,似在想事。

薛适有些诧异,虽然她们相处不过两三日,但阿雅明显是有些贪懒赖床的,想来应是昨日见到清弥法师心情有些不好才起得这般早。

怕勾起阿雅的伤心事,薛适只是和往常一样弯眼而笑,随口道:“没睡好吧?昨日风有些大。”

阿雅这才缓过神,转而看向薛适,却是不由一愣,笑她:“还说我呢,你不也没睡好?两个黑眼圈这么重,不知道的以为你昨晚被人打了。”

薛适摸了摸因没睡好有些发涩的眼睛,干笑了几声。想到自己彻夜混乱的梦境与几个断断续续的现实片断不断交替糅合,却全都与江岑许相关,她一时分不明。

“我心情不好,”薛适正想着,就听面前的阿雅道,“眼下看来,虽然你在笑,但心情似乎也不比我好上多少。不如,我们去街上逛逛散散心吧?”

“嗯?”

“走吧走吧!”不等薛适反应,阿雅已经大步拽着薛适的袖子往院外走了,“天大地大,开心最大!”

此时,扬州城郊外,一处无人注意的木房。

屋内只有一张桌子并一个椅子,且是干净的。其余则空荡荡,几处角落也已被蛛网堆结,银白蛛丝黏连卸软,近乎缠成一团。

忽地,开门声响,惊起尘埃浮动。桌前坐着的人闻声回头,只见一袭绛紫步步走近,脸上戴千叶莲状面具,笑容有些散漫:“实在没办法,委屈你了。”

江岑许几步站定,身后跟着临辞。

她无视地面积起的尘土,微微俯身,与座上人平视,一字一顿,“前长临书院院长,徐桓应。”

徐桓应早在昨晚被江岑许救下时,就已听到对方喊他的名字。既已知晓姓名,眼下查出他的身份,并不奇怪。因而很是镇定自若地道:“阁下不是大皇子的人,如此,我便心安。您冒险救我,想必有所求,我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江岑许对此并不意外,像是早有预料,她点点头,起身不紧不慢道:“听说徐先生有一子,三年前意外中毒,寻遍大夫也无法医治,只能等死。而大皇子江接古道心肠,主动遍请名医,终治好令公子。

徐先生也自此事后,以照顾令公子为由,主动辞了长临书院院长一职。再然后,新院长上任,没多久,书院爆发了瘟疫。”

徐桓应的脸色愈听愈沉:“阁下已查到这些,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
“不是我想说什么。而是你应该知道,我想听什么。”

江岑许指间转着笔,一派悠闲自如的模样:“你知大皇子想杀你,而我却救你,所以你确定,我不是大皇子的人。而所谓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’,不过是想先听听我救你所谓何事,然后再暗自决定,对我吐露多少。但,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被动。”

江岑许一收指间翻飞转动的笔,道:“刚才我的一番话,够不够徐先生猜到我的来意,并告诉我想听的答案,以全那夜的救命之恩?”

闻言,徐桓应不由细细打量眼前的人。虽是女子,却气度不凡,不过十六七的年纪,心思却缜密狠准,那日出手救他,武功也是颇高。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,若是再出身皇室……

他骤然想起了先帝,也是大益开国至今唯一的女皇帝。

半晌,他叹了口气:“罢了,我说便是。”

对方已经查到三年前自己和江接的往来,又主动提及瘟疫之事,定是有自己的情报网。且敢与当朝皇子抗衡,必非富即贵,甚至涉及党派之争。

而以此人的聪敏,当年真相水落石出不过早晚之事。自己只是提早介入,了结三年前所作之孽,以解愧疚之情。

“三年前长临书院的瘟疫,实为人祸。因为,我亦是主谋之一。”

话音一落,江岑许和临辞皆是一怔。对上江岑许的目光,临辞点了点头,转身出门守在外面。

“三年前,我儿所中之毒来势汹汹,我遍寻名医皆束手无策,直到大皇子拿上解药主动找上我,但条件是答应他一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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