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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护佑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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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看到江岑许懒懒勾起嘴角,嫌弃朝她道:“啧,如果世上有妖鬼,见了薛待诏现在这副模样,怕是都能吓得直接选择原地自尽。”

薛适长睫微闪,逐渐缓过神。她下意识狠狠捏紧了袖口,也朝江岑许的方向跑去。

吴陵维请的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:“公主殿下虽伤势凶险,但好在吉人天相,无性命之忧。待老夫写个方子,数日便可无恙。”

江接在一旁点点头,不咸不淡开口:“既然小五受了伤,也不好再回请愿寺折腾,不如就先在刺史府住下吧。吴大人可有意见?”

吴陵维哪敢有意见,连派一干人前去服侍。

“不用了,吴大人。”薛适却是先一步出声,止住了吴陵维的动作。

“殿下喜静,厌生,就留我和殿下身边的人照顾就好,其他人还要忙着服侍大皇子和二皇子,还有查出刺客背后的人,难免忙碌。”

薛适信不过外人,江岑许刚一来刺史府就遭遇刺客,瓜田李下的,万一吴陵维和江接是一伙的,她们的一举一动便都在监视之下。

而且,江接本不该对江岑许的事上心。

即便是做戏给外人看,既然他面上都主动提了在刺史府安顿江岑许的事,没道理不提查刺客,更尽“兄妹情深”,反倒敲定了刺客十有八九与江接有关。

江措也道:“对,这刺客也不知是奔着谁来的,竟敢藏在吴大人精心准备的杂技班中还全身而退。刺杀皇室,其罪当诛。吴大人可要尽早查出,也好给小五和我们一个交代。”

吴陵维额上全是汗,忙颤身俯礼:“下官……下官明白。”

江接没说话,只是看了薛适一眼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带人离开了。

江措嘱咐了薛适几句,也离开帮着去查刺客的事了。

屋里便只剩下薛适和江岑许身边最贴身的侍卫临辞。

“薛待诏今日也受了惊,不如先去歇息,这里有卑职照顾殿下就好。”

薛适看向榻上的人,即便依旧戴着面具,却掩不住脸上苍白的容色。往日所有的张扬与明媚,在此刻江岑许阖眼昏睡的时刻,仿若都变成了飘渺刺痛的残影,像是一场虚假的幻梦。

心跳忽地一滞,方才江岑许将她推开受伤倒地的画面再度袭来。

“薛待诏?”临辞见薛适一直站着不说话,不由出声唤道。

“嗯……好。”

薛适稳了稳心神,出了刺史府,往请愿寺走去。

路上,她忽地想起自己刚来长安时的心境,只觉成天活得提心吊胆,每次生死边缘都有江岑许随时等着推她一把。

可如今走来,每一次生死关头都站在她身后的,其实一直是江岑许。

甚至于不知不觉间,她们的生死也绑在了一起。

薛适不想坐以待毙。

既然江接今日出了手,她更要尽早帮着江岑许调查清楚冰心笺上的事:江接、清缘住持、长临书院之间是什么关系?他们在计划什么?密咒又是何意?

而这三者,显然请愿寺对于薛适来说更熟悉,也更方便打探消息。

思忖间已经回到了请愿寺,薛适一进来就在寺院的石桌前看到了清弥法师。

他没有和寺内其他僧人一般穿着统一的僧衣,而是一身简单的蓝色布衣,此时不知伏在桌前写些什么。

远远看去,整个人气质简约而清润,比起清缘住持的高深莫测,二十出头的清弥法师倒更像是一个留宿寺内的普通书生。

“清弥法师,这是我和二皇子这几日写的一部分内容,您看看涉及佛骨事宜的地方哪里需要改动?”薛适将写的赋递过去,想着以此切入,过会儿打探消息也不至于太刻意。

清弥法师虽有些意外这么晚了薛适还特地跑来,但并未说什么,他细细翻看着,视线落在某处时,眉毛忽地蹙起,似是不虞。

“‘众书生为贺佛骨事,特至请愿寺谈师论道,以增学识’这里,贫僧以为不可。”

“法师但说无妨。”

薛适暗暗弯了弯唇。

这句其实是薛适故意后加的,因为她记得迟何曾跟她说,清弥法师一向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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