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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0花独义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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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波还未开审,就有人来报,曾观求见。

“叫他滚过来!”乔波怒上心头,事已至此,他倒要看看曾观还想耍什么花样。

怎料,曾观自然摘了官帽,当堂认罪。

事情要从他的那条腿说起,原先这条腿是好的,后来被人打断,被什么人打的呢?

北栖人。

那人名为耶律大石,威胁曾观,要他往衙门里塞人,曾观为了活命,放进一个北栖的充当衙役,怎料那厮当日就把被抓入大牢的同乡偷了出去,这还没完,一个衙役的身份填报不了他们的胃口,耶律大石又要一个主簿的位置。

曾观实在是没办法,心急如焚时,曾夫人发现了他的端倪,了解完内情后,怒斥曾观窝囊,是个天大的废物!接着甩袖,出门去了,再回来时,手上沾满血迹,她把耶律大石的脑袋卸了下来,将其丢进猪圈里。

两头猪围着脑袋嗅了半晌,接着将它啃了个一干二净。

往后两日里,她又如法炮制,将那名衙役同样喂了猪,又叫曾观辞官回乡。他往衙门里送人已然犯了朝廷法度,倘若揭到乔波面前必定会被贬官流放,倒不如自己及时抽身,况且北栖人不会轻易罢休,将来只怕日子都不好过,他曾观不想活,可也要替女儿着想罢。

然而曾观不肯,他的仕途来之不易,是靠那场地震,以及他的夫人得来的,将来哪能再有那么巧,再来一回地震呢?

曾夫人自顾收拾好行囊,曾观不走,她自己带着女儿走!

翌日,北栖人冲进宅子里,把曾夫人活活勒死,再将她的尸首挂在房梁上,包袱掉落,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。

曾莲目睹了一切,她被母亲锁在柜中,透过缝隙看见了那些人的面孔。然而曾观什么也没说,照常安排了她的婚事,成婚当日,那些北栖人甚至坐在席间大吃大喝。

曾观死死按住她,恶狠狠道:“你少惹是生非,你娘的死是意外,听见没有?!外面那些畜生杀人不眨眼的!”

再往后,曾观仍是没少给北栖人行方便,也想方设法讨了个主簿的位置,这一切曾莲都看在眼里,于是在母亲的冥诞当日,她决定出门为民除害,在此之前,她需得到曾观面前尽孝,还清他的恩情,往后到了地府不至于因此不得轮回。

曾观打开门,脸上溅着血迹,双手还在颤抖:“你爹爹我,不窝囊。”

他亲手杀了一个北栖人,往后也将一个个清算。

乔波倒吸一口凉气,仔细回想,去年确实死了一个主簿。再翻曾莲的诉状,她诉的是曾观害死了她的母亲,还包庇郝二十,驱使郝二十杀人放火。

望涯不觉看向曾莲。

她的诉状一递,案子就变了处境,原来是曾观草芥人命滥用职权,如今倒成了为民除害,是不得不为,他确实往衙门里塞了北栖人,可也亲自把他们一一了结,有罪,但不能是重罪,并且,曾莲顶着一副曾夫人的面孔,乔波难免会看在她的份上多加斟酌。

“这同归子衿又有什么关系?”望涯问,至于其他的,她看不明白,整个案子弯弯绕绕,莫名其妙。先是曾观不肯舍下官身携妻女远走,亦不敢反抗耶律大石,更不敢将消息透露给那么大的一个乔波,而乔波白长那么大的体格,底下波涛汹涌暗流涌动,他心里却只装着山上的灵芝,以及水里的螃蟹。

什么都不过问,什么都不知道。

曾观忽然间变得苍老,像是刚从棺材里头爬出来的:“他的大哥归子与,那年要进京赶考,却被我撞破他同朱九的私情,后来我遭郝氏兄弟要挟,偶然看见归子衿,便想到拿归子衿钓鱼,归子衿自然不肯,于是我便邀他到聚金楼去,叫他亲眼瞧瞧自家大哥同朱九的往来,他看见了,再后来,我们打了一架,我把他送进牢里,拿他大哥的前程作要挟,要他带商秀上山去。”

“归子衿是怎么死的?”望涯又问。

“我推的。”曾观答。

案情已经明了,乔波看向曾莲,一时摸不清楚她为何呈这份诉状,于是问:“你的诉求是什么?”

曾莲直了直腰板:“求大人明鉴,一切按照王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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