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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9郝二十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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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波翻翻身前的卷宗,里头有新鲜出炉的公文,是郝二十在旧卷宗上的画押以及供词,他问:“说说商秀的案子吧。”

郝二十略微一怔,曾观只让他画押,没叫他对口供啊,然而知府在上,他只好硬着头皮瞎扯,好在,胡说八道一番也能同文书的记录对上。

乔波又要抠脑袋,便听底下的蒋常呵斥道:“大胆!事到如今还敢欺瞒朝廷命官?!来人,杖责二十!”知府还在,此举无疑是越权了,然而乔波并未追究,反倒挥挥手,眼见郝二十挣扎被拖到青天底下,很快,杀猪般的惨叫传到了望涯的耳朵里。

“啊呀,怎么用上刑了。”望涯放下茶盏,作势走到门口眺望,直到归于平静,这才走回原地,对着脸色苍白的曾观道:“二十杖,这得休养好半年吧?”

曾观仍是不语,一时间竟拄不稳拐杖,坐着摔了个趔趄。

蒋常瞥了眼郝二十,他已经如烂泥一般了,跪也跪得歪七扭八,于是趁热打铁:“还不从实招来?”

“草民不知,大人给个明示罢…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,像是要断气。

乔波冷哼一声,破皮无赖他天天都见,都是一样的德性:“少装,不会好好跪是吗?来人,再拖下去教导教导。”惊堂木一拍,郝二十又开始惨叫喊冤。

望涯将脑袋贴在墙上听了半晌,再跑回曾观面前:“这倒是听不出来了,不像杖责,曾通判可辨得清楚?”

确实不是杖责,衙役搬了钉床,正要去拖郝二十,怎料这厮眼睛一闭腿一蹬,昏死过去了。

乔波打眼一看,平静地道:“这是困了,送他到床上睡。”

衙役的手还未碰到沉沉睡着的郝二十,却先听见他怪叫起来,一双手在地面上使劲抠,不知是想打洞还是想扒住点什么好不被身后的鬼魅拖走。

蒋常见状,给乔波递了个眼色,差不多可以审了。

此时乔波的脑袋逐渐清晰,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在县衙里头审案的时候。他适时地给了提醒:“有人说,郝二九是死在曾观手底下的,当时你也在场。”

郝二十疼得出了一身虚汗,耳边也是嗡嗡作响,闻言忽然耳根清净下来,也顾不上这疼那疼了:“不不,不是,没有。”

“不是什么,不是曾观杀的,还是你不在场?”

郝二十抬头要看乔波,却被额上滑落的汗珠迷了视线:“不是曾观杀的。”

“那郝二九是你杀的了。”乔波下了个莫名其妙的定论。

“是秀,那个什么秀杀的!”

“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形?”乔波问。

“我当时出去,就看见他抄刀将我大哥砍得七零八落,就是那个什么秀,对,商秀,长得很漂亮的那个!”当然不是,当时他正在屋里打算对归子衿行不轨之事,商秀则交给了郝二九,忽听郝二九一声惨叫,等他夺门而出时,正好看见曾观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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