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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三人行,必有三人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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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寻抬头,是罗新。

接过喝了一口,咸涩发苦。

“这是西利落的‘雪水’,喝了能防晕船”罗新在他身边坐下,手里也拿了一瓶一样的海水,已经喝了一半。

季寻仰头又灌了一口,他还穿着校服,但没有戴校徽。

麟其那种粗心的人是不会想起给他准备几件便服的,他的柜子里只有几件号码不一样的校服,一般他不开口要,麟其是不会想起来他缺什么的。

意外的是罗新也穿着校服,唯一不一样的是加了一件麻线编制的马甲,脖子上系了一根金色丝巾,特别花哨,鞋也从短靴换成了长靴,盖住膝盖。

从上船到现在他就不停和季寻套近乎,这回不知道第几趟了,他问道:“你叫‘季寻’?为什么叫这个名字?”

为什么?没有为什么,麟其给起的名字。

但季寻不能再无视他了,反问:你叫罗新,为什么叫这个名字?

“那换个问法”罗新翘起二郎腿,道“你无父无母,为什么会姓‘季’这个姓呢?”

船突然猛烈的晃了一下,罗新后背猝不及防摔在地上。季寻却纹丝不动,船摇的一瞬间扶住地面,靠摩擦力稳住平衡。

罗新爬起来,毫不避讳道:“你不会在奴隶船上打过工吧?这么有经验……”

季寻脸色一变,像被揭穿的贼,不经意间慌乱起来。

罗新连忙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船又剧烈的颠簸几下,这次季寻眼疾手快抓住罗新的衣领,才没让他滚到甲板的另一边。

“多谢……”他下意识先道谢,季寻却突然松了手。

故意的。

报复心极强的,故意把他摔在船板上。

罗新忍疼,只轻轻抽气,在又一次船板晃动时连忙抓住季寻打断胳膊。甲板的另一边却突然一声惊叫,紧接着“砰”的一声,一个雪白的身影撞上了船栏,兰可发出一声痛呼。

季寻见状扔下罗新,捉着栏杆朝她挪过去。

兰可艰难的爬起来,温热的血从额头滑下来,她不敢用手乱摸,怕碰到伤口。偏偏血直往眼睛上淌,只好闭上一只眼,在口袋里摸帕子。

余光瞟到季寻,僵硬着往远处走开。

然而船还在轻轻摇晃着,她一个没站稳,又摔在地上,血迹溅上了她的白裤子。

季寻朝她伸出手,兰可眼神不善的瞪着他。

季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单手的把她提了起来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玻璃瓶,倒在手帕上,不由分说向她头上血液冒出的地方按了下去。

“滚……?”

兰可觉得那种痛麻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伤口处的灼热。

季寻看了看手里血迹斑斑的手帕,挣扎一番,还是扔到了一边,又朝兰可比划一下,兰可试探着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。

兰可的帕子上有墨水点。

季寻:……

兰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皱起眉头,不自觉咽了咽口水。

她从出生邋遢到十几岁,头一次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。

季寻到底还是用了,先拿方才罗新给的“雪水”将帕子染湿,开始使劲的擦自己的手,力道大的好像能把皮活生生擦下来。

“瓶子里什么药?”罗新声音在海风中有点哑,听上去不太正常。

季寻稳稳坐下,无视了他的问题,默默收好了药瓶。

兰可掏出镜子照照,额头上的伤已经不再出血,甚至已经在快速的愈合。她抚摸一下光洁如初的额头,揉揉眼睛在栏杆边坐下。

一直到黄昏时分,这艘巨大的商船才。此时夜幕降临,象征太阳的右眼在白云遮盖下闭合,对立一边的云雾散去,露出包含月光的左眼。

甲板上一群人围在一起,好像在讲什么有意思的事,周遭时不时爆发出叫好和痛骂。

罗新好奇的凑过去,双手拨开人群挤了进去。

一个女奴隶站在被团团包围的人群中央,手指灵活的摆弄着,细线操纵两支木偶活蹦乱跳。

左边一只穿着泥糊的衣裳,右边一只被白布料包裹着,正打的不可开交。

没一会儿,泥糊的小人就倒地不起了。

周遭响起一阵喝彩,还有愉悦的口哨声。

这其实就是一场简陋的木偶戏表演,故事是家喻户晓的“妖王大战天神”,算是历史性剧目。

小小的乐子却让他们玩的不亦乐乎。

“再来一个!再来一个!”

女人依言摆弄起来,泥糊的小人又跳起来朝敌人扑过去,打的更加凶狠了,不停的朝白色小人使阴招,看的观众们连连翻起白眼,大骂不要脸。

就这么几回合下来,白色的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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