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最终处决(2 / 2)
光明,黑暗,过去,未来。
四把圣者亲手锻造的利刃,在判世神融于天地间后,他们被称为“四神”,各自继承圣者的一部分意志,尽到守护的责任。
众人声音洪亮整齐,坚定不移宣誓道:“为人而生,为人而存在!”
星乙也站在队伍中象征性的开了口,像个虔诚的叛徒一样,无声发誓。
在所有人低头默背每个镜都每个人都要求烂熟于心的繁长的誓词时,一根青鸟的羽毛恰巧在星乙抬头的瞬间飘进视野,在空中打了个滚,落在神像中那个半跪在圣者膝上沉睡的神肩头。
他四处寻找,却找不到青鸟的影子。
贴着后背的披风动了动,异动从突然变沉的帽子传来,星乙眉头抽了抽。
正考虑要不要把它拿出来,敏锐的捕捉到一道视线正从身后穿过人群朝自己袭来,星乙稍稍侧过头,毫不意外对上赛江的目光。
他在害怕。
星乙感受着他的目光,想起的却是曾经不知道哪一年,自己被迫加入乌盟的的时候。
青鸟跳上肩头,一青一红两只鸟儿压的右肩有些下沉,同时也挡住了了他向后的视线,星乙正前方不远处,就站着余琼。
所有人慢慢散了,只有余琼高挺的背影立在四神雕像前,鹿露沉默的站在他身边。
从鹿露的角度看过去,余琼仰望着圣者,眼神说不上虔诚,晦明变幻。碧色的瞳孔中有点茫然,让鹿露回忆起余琼还是小孩时的那种纯粹。
余琼小时候不是这样的。鹿露凝望着他,可很难再想起任何有关他从前的记忆。
如果他此刻在祈愿,一定不是为了自己,如果他此刻在思考,一定是在反思,如果他此刻迷茫,他不会怀疑自己,而是质疑圣者。
和方才圣殿里果断的雷司,十分矛盾。
又明亮,又强大,在黑暗中震耳欲聋,转瞬即逝的。
那是雷霆。
又固执,又慈悲,人流中驻足停下脚步,真正从时间中反思的。
这是余琼。
另一边,罗新凑近到魂不守舍的兰可身边。
“前两天的事,我听说了。”罗新手指夹着被折成方块的白纸,飞镖一样扔给兰可,小声说:“给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英卡的画像。”
兰可刚要偷偷打看看的手停了,似乎觉得他不可理喻,情不自禁问:“为什么你们都还记得英卡的脸,我却不记的了。”
罗新还是一张笑脸,没再说什么。
结束后,星乙戴上音耳,立刻头也不回的走了,罗新跟上去勾住他的肩膀,使劲和他说话,红羽就绕着他们飞来飞去。
结束了。
报仇后,一切都平静了。轻松和释然都没有,好像不但不满意,还懊恼留了一地鸡毛。
兰可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,天边湛蓝的画布上飘着洁白的云,明媚的天气,每天都能见到,不免厌烦了。
展开罗新给的画纸,一个带着害羞微笑的,十分青涩的,陌生到仿佛从未见过的,男孩的脸跃然于纸上。
英卡。
完全是个陌生人。
突然间,两股重力同时压在左右两边肩膀上,不用想都知道是谁,好不容易感受到一丝怅惘落寞就这么被冲散了,兰可一脸怒气的回过头。
许久不见的房茴,压在她身上不说,坏心眼的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“放开我!”
乐摹凑到她面前:“看看这是什么?”
兰可瞥了他一眼,把画纸折好放进袖子里,单手缆着房茴,凑近了。
是圣殿维修费的罚款单子。
“不是不追究了吗!怎么还要赔钱,”兰可看着赔款金额后面的“0”,心不仅不热了,而且彻底凉了。
“好多钱啊……”房茴以一种倒过来的视角,一个个数着:“五个0、六个0、七个……”
不等房茴反应,兰可一个箭步冲了出去,乐摹骂了一声,拉着房回在后面穷追不舍。
奔跑,奔跑,还是奔跑。像被石头压了许久的螃蟹,终于重回自由。在阳光下,兰可跑湿了头发,汗水闪闪发光,整个人好像又有了学生时期的精气神。
她却清楚的知道,这是回光返照而已。
天边的云层又换了一副模样,晴光终不负天人,毫不吝啬的眷顾每个角落,太阳的余波被天际线阻隔,困住了想要泄露的光芒。
大路上,同一时间挤满了形形色色赶回家的人。
一群男孩子簇拥着小团体的老大在大路上横冲直撞,争抢着什么。为首的孩子手里高高举着长方体木块,木块形状别致,是按照人类的摄像机雕刻的。圆形的摄像头后面是镂空的,供“摄像师”看到镜头里的景色。
最短三十秒,最长十分钟,可以叫做长镜头。
镜头定格在一边走路一边翻看文件,双目无神的雷司余琼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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