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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岁不我与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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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亲密无间,也曾刀剑相向。

三界皆知,他们决裂后视对方为死敌,不死不休。褚尽欢曾剑指于她,立下誓言,此生与她不死不休。她那时回答“好啊,不死不休”。

容晚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,没再说话,抱着阿弥,唇边溢出一分苦笑,问道:“不死不休,我死即为休。”

“呵??”褚尽欢佯装洒脱,翻窗而去。

酒盏磕至茶桌上,一声清脆,惊醒了衡游。

他们沿着落乌的主城大道缓缓向前。她走得很慢,忽然,天上落下纷纷白雪,容晚柔声说:“我抱不动了,阿弥长得太快。”

衡游抱过阿弥,忽然出声道:“容晚,我??”

话音中断,衡游望向天空,雪落纷纷。

“嗯?”容晚凝望掌心的雪花,浅浅的粉色,抬眸一望,轻声说:“开战了,落乌同上因终究是开战了,这就是最后一战吗?”

奠定夙昼三界共主的一战吗?

此时天幕之中,光影璀璨,星星点点的元灵和血一同落下。

“我该走了。”衡游很是抱歉,“饶是你抱不动,也要让你抱她一些时日了。”

衡游摘下腰间的温润双月玉佩,一分为二,递给容晚说:“你一个,阿弥一个。”

“到时候了吗?”容晚眸中泛起泪花。

衡游笑得灿烂,说:“别想我。”

-

自衡游离去,容晚只数过七日。

七日已过,审判书未下,灵台审判并未有任何风声。必定是容皓拦下审判书,用什么误判、错判的理由,将日子一延再延。

容晚再懒得数日子,直到阿弥长至她腰间时,天幕之上再也不见璀璨光点。

此时正值冬日,院内的落雪映得万物惨白。容晚薄薄衣衫,披着大氅望雪。她望得又何止是雪?

“姑姑!”阿弥捧着一束星星草,朝容晚奔来。

阿弥焦急的小脸上挂着汗珠,边跑边喊:“姑姑,落乌败了,那爹爹??爹爹怎么办?”

落乌败是定局,容晚并不意外。她用丝帕为阿弥擦汗,安抚她说:“有姑姑在,爹爹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真的吗?”阿弥问。

“真的。”容晚浅笑,轻轻拥抱住她,问:“那姑姑送你去一个帅气的阿叔那里,他会陪你玩一段时间,你要听他的话,好不好?”

阿弥瞬时委屈,泪水转瞬掉下来,“姑姑也不要我了?”她抱着容晚不撒手。

“要的。阿弥这么乖。姑姑舍不得阿弥。”容晚俯身,轻轻拍着她的肩背,柔声说:“阿弥乖乖和阿叔一起,姑姑去把爹爹带回来,好不好?”

“好。”阿弥坚定重复:“好!是哪一个阿叔?阿弥见过没有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他住在哪里?”

“很大很大的宫殿里。”

“他一个人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有阿弥陪他,他一定会开心的,对吗?”

“对。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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