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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望山观我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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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尽欢离去不久,墨麒不知从哪里被丢了出来,见了容晚便往她怀里钻。

离了落乌界,墨麒才小心翼翼地叼着容晚的手指,让她去碰自己胸口所挂的镂金灵牒。

一触及灵牒,容晚险些从云端落下。

那是生辰礼,数百年的生辰礼,每一份上贴一模一样的贺签,字迹狂放洒脱如龙:

“贺容晚生辰康乐。”

-

容晚和夙昼未曾直返人间界,转道去了三界中最大的死斗场,其间人、妖、仙、魔皆有之,若上斗台,至死方休。

夙昼不知容晚意在为何,问:“师父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

“你不是喜欢来这里吗?”容晚将那张金色面具扣在他脸上,望向他如同墨玉般的眼睛,道:“今天是最后一次,往后你有更重要的事做。不能来此,也再无时间来此。”

“好,听师父的。”夙昼扶了下脸上的面具,允诺道:“最后一次。”

“面具,银色的。”容晚向夙昼伸手,要他那一面银质面具。

夙昼依言给出,只见容晚将面具扣在自己的脸上,转身直入死斗场。她向来穿素色衣裳,乌发雪肤,更甚三分白。

透过银质面具,能望见她那双媚眼中的冷意。

一进门,夙昼望见容晚正在三眼妖精那里载册,素手握着灵笔在契约书上写下一个名字“白衣”,接过妖精递来的一枚灵珠。

“师父是要上死斗场吗?”夙昼问道。

“嗯。”容晚应道。

目光落在死斗场后悬挂的巨大灵幕上,夙昼所化假名为“薛辞”,初出茅庐,不过几年,便能在死斗场上排入前百。

“为什么化名……”容晚问。

夙昼正欲回答,被容晚以眼神制止,她握着他的手腕,白光闪现间,种下一个传音灵阵。

这灵阵,是当年衡游与容晚上学时,为避师长耳目,作课上闲聊之用,所谓“非我所愿,旁人不可听闻”。

“为什么化名薛辞?”容晚示意夙昼继续说。

“我带金色面具,身形容貌又同薛辞几分相仿,世人会以为我是他。两种身份对于薛辞这种皇家子弟来说,并不稀奇,不是吗?可薛辞未曾拜入仙门,却能在死斗场上大杀四方,他越是否认,当朝帝王越会疑心。”

夙昼轻笑了笑,“帝王之心,最是要人性命,不是吗?就像当年夙州血案。”

“帝王起疑买凶,刺杀亲子。恰好又被容皓截获消息,他加足价码,在杀域高手中买凶,却买到了你。”容晚轻声道:“螳螂以为捕的是蝉,却没成想是你这只装成蝉的黄雀。我看不透你了。”

“师父……”夙昼抬手遮住眼睛,挡住了那颗滚落的眼泪,道:“我是人啊,人心难懂。可是不碍事的,师父想知道什么,我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“你所作所为,我能猜中七分已是足够,只是……你做得太不干净。容皓疑你,褚尽欢从未信你……”

容晚目光落向场上争斗。

不知不觉间,死斗场上的一轮即将结束,将胜的是一只寅虎所化的魔妖,他身形丑陋,恶在心间。

是多年前跑掉的那只死囚啊,躲在这里了。

容晚道:“去杀了他。”

夙昼早慧,容晚意在他以薛辞身份现世,迷惑世人。但上因律法严苛,他不愿容晚淌入这趟浑水,道:“师父,死囚当押回上因受刑……”

“追捕途中,误杀而已。”容晚声音极冷,“他死于今日,死在你手下,死得其所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要复仇,便要做三界共主。如今未杀的仇敌,不再是当年一把剑就能杀尽的凡人。你的对立面是上因首座、落乌君首和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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