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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心不在剑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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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歉疚,是对薛沐。

他得手的资料只写着帝幼子与太子手足情深,而薛沐薛铎自从拜入仙门,便从皇家玉牒山去除名姓。

不知又如何?

总归是应上一炷香,不祭靖安太子,唯奠我挚友的兄长。

夙昼不曾进殿,同朝臣一起于殿前纹龙金鼎中敬香。

冷风一吹,香灭一只。

电光火石间,夙昼以术法重燃,这一幕唯有容晚瞧见了,她眉目微拧,正欲说些什么,瞧见匆匆而至的衡游。

靖安殿朝臣往来如流水,太子妃携皇长孙守灵,不是说话之处。

“上仙,我和我哥还要守灵,招待不周您还要见谅。”薛沐向来是明媚洒脱的性子,经此一事,心性稳重许多。

薛铎则又是恭敬一礼,“谢师父与上仙远道而来,为我与薛沐主持家事。”

容晚未曾允诺,未曾拒绝。

偏殿之内。

容晚布下几重结界,端坐于窗前。

衡游懒散地倚在墙边,只听容晚淡淡一声“跪下。”他膝盖莫名有些发软,却想起这是他的好友容晚,而非家妻的声音。

闻言,夙昼衣袍一撩,干净利落得跪下。

衡游若有若无地点点头,恐怕这小子日后也是惧内之夫。

容晚把玩着手中茶盏,冷声问:“谁是主使?”

夙昼眼眸一沉,看了一眼衡游。

“嘿!你这小子!”衡游拍了下茶案,怒道:“吃了我多少金丹妙药,那么多次诊费都给你免了,你居然还在我这留心眼?我知道你的那些腌?事随便一件都能让你死在禁狱灵台上!”

灵台二字,容晚夙昼俱是一怔。

“不知。”夙昼道。他在答谁人主使一事。

“付过了。”容晚道。她在强调以望春山赠予衡游,便不算未付诊费。

“你们??”衡游哭笑不得,索性坐在茶案前一张张画着符纸,他近些年在研究以符咒灵文来医疾治病。

如此便可省下一大笔药材,归根结底,是因为容晚与他四处奔走,实在是无暇寻找药材。他们虽强大,却也会受伤,千百只古魔兽围攻,他们俩挂了彩才逃出来。

虽是画符,他却耳朵直立,听容晚问话。

“不知何人主使?那你为何刺杀?”容晚不解道。

“一是当年夙州血案,二是……”夙州迟疑,索性双眼一闭,破罐子破摔般说道:“黄金灵石魔玉。”

“什么?”容晚难以置信,好气又好笑,“你很缺吗?”

“哈哈哈!你家上仙最不缺这些东西。”衡游扶额叹气道:“你这些年课业一般,剑术平平,结果在死斗场上赌自己赢,又去接杀人的生意,干的还不错,奇才也。”

夙昼一愣,耐心解释说:“那不是我的,我不想用上仙的私库。”

容晚问: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……”夙昼道:“我想靠自己,我不想事事依靠您,事事麻烦您。”

我想和您是平等的,为此,甚至不做您的弟子也可以。

话落,夙昼猛然一惊,他十年来的为之努力的目标,如今竟成了不做也可以?他呼吸忽然乱掉,心跳急促,死命地扣住掌心才冷静下来。

眸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倚在窗前的容晚身上。她好似从光里来,眉眼发肤泛着跳动的光影,唇间淡红触上白瓷茶盏,水光潋滟……

究竟在看什么?

他究竟……怎么了?

夙昼垂眸,藏住所有的、那些他不懂的情绪,静静地等着容晚回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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