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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8端倪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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脖颈处的药膏渐渐开始发挥效力,只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疼。栀芫小心地拿起团扇为她细细送风而来,这才觉得甫有清凉。

她强撑着坐起身子,从一旁的梨木雕花案几处拉开最底层的抽屉,入目尽是数不尽的珠玑美玉。纤长的手指一一划过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希珍,她挑出几件沉甸甸的步摇与翡翠簪子,抬眼示意远处的竹苓亦走至身边。

“你二人如今是我身边最得力、也是我最信赖之人,从前我行事莽撞,也难免有苛待你们的时候,这些权当作一些补偿了。”

栀芫闻言忙跪下道,“小姐万勿这样讲,奴婢一直得小姐照拂,心中已是万分感激,又何来苛待一说?”

林栩弯起唇角,伸出手将栀芫和竹苓的手双双握在手心,婉声言道:

“上次芙儿一事已能看出你二人姐妹情深,忠肝义胆,这便是最为难得的。往后之路,我还少不了你们全力的帮扶与支撑。你们也知道,晴芜的逝去乃是我此生一大憾事,从此只要你们永无二心,我自会把你们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,这便是我的承诺。”

竹苓已然泪盈于睫,小声哀泣道:“多谢小姐万恩。奴婢与栀芫姐姐自当与小姐同心同德,绝无杂念。”

主仆三人皆心中感念,半开的房雕花窗柩透进来清幽莹润的月色,以及院子中璀璨欲放的醉人榴香。她眉眼轻扬,远处依稀可见漆黑夜空中弦月高悬,清淡流云穿梭其中。

七月流火,而她的生辰也快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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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月正值仲夏,眼见着天也一天天愈发炎热起来。每日用药勤勉,林栩脖颈处的伤也渐渐轻了许多,再以胭脂浮粉遮盖,几乎看不出有何异样。齐氏的身子也逐渐臃肿起来,从前袅娜的身姿,如今因月份渐起而显怀不少,对府内的吃食也更为挑拣了起来。

高宥仪坐在暖阁中,神色懒懒的剥着石榴,晶莹红润的石榴籽在玉骨瓷碗中堆成小山高,她玉指翻飞,动作丝毫未见停歇。

林栩看着继母那饱满玉面上压不住的愁容,执起银汤匙饮了口红梅酥山,口感绵密层叠渐进,甚是消暑。她将身后的软锦枕挪到更为舒适的位置,这才轻笑道:

“母亲何需跟她置气,左右都是有身子才比从前张扬几分的人,咱们平日里多让着便是。”

高宥仪看着双手沾满嫣红的石榴汁液,不耐烦地接过身旁丫鬟心檀递过来的帕子,将双手认真擦拭干净,这才强忍着怒意道:

“我何尝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人了?府里好不容易有件喜事,自然是该高兴准备的。只不过齐氏偏偏以孕争宠,常常夜里抱怨肚子不适而差人把老爷请过去。这便罢了,还叫嚣着身子金贵受不得暑热,一应让管家把冰窖里冰块先紧着她院中送。每次路过漪兰苑都觉得寒气逼人,明明是好心劝她担心寒气扰了胎象,谁知道昨个儿她竟然直接告到老爷那里去,说是我看不得她房中冰块多而心中忌恨。真是笑话,我一堂堂世家小姐,会吃味这一两缸冰块不成?”

高宥仪银牙细咬,倒像是真气得急了。齐氏一贯伶牙俐齿,面上却总是装作柔婉自持的模样,如今眼见有孕,却是连装装样子都懒了。

林栩扬起唇角,柔声宽慰:“她如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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