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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玉殒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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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她身体就不大好,受了四十杖刑后更是连地都下不得了。这事到底也怪奴婢,奴婢忧心您的事情而心思极乱,未能守着晴芜姐姐吃药。偏偏这两日又接连阴雨,晴芜姐姐的伤口大出血,昨日半夜受了风寒......人便没了......”

林栩怔然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栀芫,只见她哭红了脸,嘴巴一张一合,她的双耳却再听不到任何声响。

晴芜......没了......

那个跟了她多年的小丫头,就这样没了么?

她一脸的难以置信,以为自己还在梦中,当即便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,却因尚未恢复力气而脚下一软,险些再度摔倒在地。

栀芫连忙上前搀扶着她,一边仍哭着说:

“奴婢知道小姐定会心中难过,方才才不敢如实跟您说。晴芜姐姐一心为您,自您昏迷后便一直在床边陪侍着,如若不是这一遭......恐怕还好好着呢......”

栀芫越说到后来,越发地泣不成声。她原先在厨房伺候,不过是个粗等奴婢,但自打来了林栩身边做了大丫头,晴芜从来都是用心带着她,事无巨细地教她如何做主子近身的活计,更是从未对她严厉过半分。如今她正当花一样的年纪,却这样骤然没了,她只恨自己当时没能替晴芜分担那些杖责,又恨自己疏忽,没能护得伤后的晴芜周全。心中早就追悔莫及。

泪眼朦胧间,她瞧见小姐双目猩红,平日里清澈晶莹的眼眸如今泛着血丝,亦是盈然于睫。

她知道晴芜自小跟着林栩近身伺候,两人虽是主仆,却情同姐妹。只得哭着劝道,“小姐如今才才醒转,切不能过多伤心,若是再因此生了忧思,恐怕要危及您的身体啊!”

林栩却恍若未闻,不管不顾地径直向前走去。

她许久未曾感受过这样的恨,只觉得恨意正从五脏六腑漫出来,浸满了她身体里的每一寸,让她再无法冷静下来。只恨不能现在就走到那狠毒的齐霜儿面前,让她给晴芜偿命!

“齐氏呢,她人呢!”

从未见过林栩如此生气的栀芫吓了一跳,见她如今怒气难消,一人又劝不住,当即便招呼着殿内其余几名侍立的小丫头上来将林栩团团扶住。

栀芫苦声哀泣:“小姐啊,您现在万不能动了肝火,府医说了您平日里便极少安眠,身子已然虚弱,如今大病未愈,还请您千万担心下您自个儿的身体啊!”

殿内正乱作一团,却听得门外有丫鬟怯声通报,只说夫人听闻林栩乍然醒转,欣喜异常,这会便要过来了。

不多时,门帘便被掀开。高宥仪忧心忡忡地快步走进殿内,看见此时站在地上,终于清醒过来的林栩,当即便笑容满面,止不住高兴道:“可算是醒来了!你前两日昏迷不醒,真叫人担心坏了!”

她笑容还未落,却见殿内氛围十分奇怪。又瞧见林栩眼眶泛红,而身边的丫鬟婢子皆是面露难色,急忙忧声问道:

“这好不容易才醒转,难道不是高兴还来不及么?怎么这好端端的一帮子人,瞧着都是一副受了气的模样,这究竟是怎么了?”

林栩看着面露心疼的高宥仪,张了张口,还未想好措辞,眼中的泪却终于是再也忍不住,顺着她的面庞滑落下来。她再顾不得许多,满腹的委屈和痛苦再也藏不住,于是猛然扑进了这位继母的怀中,泣不成声。

高氏被林栩这样的突兀行径唬了一跳,当即便慌了神,只得将怀中的那个清瘦的哭成泪人儿的女孩抱得更紧了些。

她从未做过母亲,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,一时也有些慌了手脚,只敢小心翼翼地轻拍林栩瘦削的肩头,柔声安慰道:“栩儿,这到底是怎么了,快跟母亲说说。”

怀中的女孩依旧啜泣不止,许是累了很久,都未曾感受过这般温软的怀抱。高氏只能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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