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露华浓5(2 / 2)
跪足一个时辰后,晏回南匆匆用了早膳便去上朝。司文从马厩牵了马来,临行前,晏回南回头嘱咐怀绣:“嬷嬷,不要再将垫子撤了。”
话语虽平常,但怀绣却从中听出了警告。
怀绣每次会让人在谢韵跪时撤去垫子,只因不想让谢韵跪得太舒服。但又私心不愿让晏回南受累,每每谢韵跪完,她都命人再原封不动地将垫子放回去。
之前晏回南一直不曾说,怀绣以为他是不知,便一直如此。
怀绣面色尴尬,一把年纪搞这样的小动作被戳穿,但她都是为了晏回南好,“将军,你跪是孝敬公主与侯爷,可她是赎罪的,用这样好的垫子,那如何显出诚意来?不过这么点日子,她便忍不住向你吹枕边风告状,将军,这样的女人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晏回南急着走,只说:“没人向我告状。嬷嬷往后不必揣测我的用意,更不必做这多余之事。”
说完便驾马离去。
进宫的路上,司文向晏回南回禀:“属下派人查过了,昨日在宫中咬伤夫人的是御蛇院的蛇,是蛇师刚从野外捕回来的火炼蛇和竹叶青,这些蛇尚未驯化,毒牙也没去。前些日子御蛇院丢了这些蛇,是长衡公主的人偷拿了。”
晏回南的眸子暗了暗,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,“这么多年这么多事,还没让她长大么。”
司文沉默。他记得当年晏回南率军突破京城围困救驾时,他们一道在紫华门遇见从狗洞里爬出来的长衡,当时她一身宫女装扮,哭着奔向晏回南,让他快去救皇兄。是宋鸿煊命人送她出宫,只为保她一命。她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公主,纵使是国家已经脱胎换骨,她依旧高高在上,毫无长进。
她的身后永远站着人,她就好像永远不必长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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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将泰山行的日子定在了夏初,万物生长茂盛之际。而晏回南和喻霰则负责全程的护卫任务。届时,他们都会离京,京城由誉王监国。
这对谢韵而言,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。同时,她会伪造晏回南的笔迹,从大理寺中将飞镜救出。
谢韵借着买药的名义,派人将消息递给了卫鸿。从医馆出来时,司武正在门口候着。
这距离将军府不远不近,来这里买药材也不算稀奇事,司武没有多想。
更何况谢韵顺手递给他几瓶药:“这是我前些日子命郎中新制的药酒,将军是行伍之人,跌打淤伤是难免的,你替他收着。”
司武因着心里对谢家的怨恨,此时对谢韵依旧没什么好脸色,“夫人既心系将军,何不亲自给他?”
听到“心系”二字,谢韵忽然有些恍惚,她只是随便找的借口,来这里传递消息。若有心系牵挂,多半是出于医者仁心。可当真一丝真心都没有吗?谢韵自己也说不清楚。当夜她摸到晏回南身上的伤疤时,便猜测,他这些年的日子应当也不好过。
她和晏回南都是……被命运捉弄又抛弃的人。
“我亲自给岂不是很有狐媚勾引的意思。你们都不希望他被我蛊惑吧。”谢韵神色如常道,“还是你替他收着吧,就说是你买的。”
司武心中一惊,底下人对谢韵不善的议论,她都知道。
此刻还能用如此平静的话说出,他不免有些佩服谢韵的勇气与定力。
直到谢韵上了马车,笑着催他:“不走吗,司武?”
司武才反应过来,自己刚刚险些被这个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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