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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晚桑却没有理会她的撒谎,“如果确定会入职,最好辞了奶茶店的工作,我们不能有太分心的员工。”
“你,怎么知道?”秦叠有些怔愣。
“味道。”
两个字足以解释,他没有继续在一个话题上纠结。
“没有读研的打算?”
她犹豫了半秒,“对,没有。”
“好。”
考虑到秦叠,他没有让场景变得尴尬,似乎像是一个事后的背景调查,正要转身进门时,秦叠叫住了他。
“那个,能,问一下你眼睛是怎么回事吗?”
池晚桑的脚步明显停顿半步,脚腕有些踉跄地撞在台阶上。
简单的三级阶梯,在他面前并不容易,被秦叠唬住了节奏,忽然间有些重心不稳。
就在快要倒下去的瞬间,一个男人上前扶住他的胳膊。
有惊无险。
黑色鸭舌帽,黑色口罩,如果不是做贼心虚的人,就是躲着狗仔的明星。
秦叠从他仅露出的眉眼里,感到一丝相熟。
“没事吧?”
声音也刻意伪装了些。
池晚桑有些失神,讪笑了笑,“没事,谢谢。”
男人动作利落,将他扶正就匆忙离去,余光间对秦叠似有所闪躲。
在她也想说声谢谢的时候,男人压低帽檐加快了脚步。
有必要跑这么快吗?难道怕池老板感谢他,给他几百大洋的感谢费?
秦叠还没来得及为刚才的唐突解释,又一个女人对着池晚桑冲了上去。
“您是盲人吗?方便接受我们的采访吗?我们正在做一个关于科普盲人生活的专题……”
女人明显是早就在暗中埋伏,挑准时机,精准出击,嘴巴里一溜串输出,不给人喘息的机会。
“不好意思,不方便。”池晚桑此时的动作略显急促,许是刚才给惊着了,许是对这个女人无礼的厌恶。
他声音里克制着不耐,却仍然阴冷了许多。
记忆中的池晚桑是洒脱豁达的大男孩模样,那时候他还看得见,会带着弟弟池向榆去田里面玩,淌小溪,爬树,打鸟。
秦叠也跟着混过。
可有一次,秦叠和池晚桑去河里摸鱼的时候,池向榆一个人爬到树上去,被蛇咬了,重重摔了下来。
还好蛇没有毒,不过池向榆一边胳膊却断了。
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池晚桑的爸妈,他们满心满意的池向榆,对池晚桑甚至只是寥寥责备了两句。
后来几天,他们家一直只有池晚桑和他外婆两个人,据说爸妈带着池向榆在城里养病。
不闻不问的冷暴力,秦叠非常熟悉。
之后她才渐渐发现池晚桑表面大大咧咧,心里面却扭成九曲回肠。
他向来是不被偏心的一方,他早就知道,只是因为年纪尚小,对亲情还一直存有眷恋。
他曾经在低落的时候说过:“如果没有人知道你死了,你就没有死,你的故事还会在口口相传中继续延续。”
哼,口是心非的男人。
那时池晚桑的脸上永远是阳光洒满的开朗,眉眼舒展开,似乎能在他眼里看见太阳。
从没有今天这样的神情,瑟瑟发抖,小心翼翼。
女人还要继续纠缠,伸手就要扶池晚桑进门。
秦叠觉得她一定是看上了池晚桑的美貌,想趁机揩油,她眼疾手快跟了过去,抢先一步挽住他。
“不好意思啊,不能拍视频,涉及个人隐私,请你们尊重。”
握住的胳膊只是因为惊讶稍微颤了瞬,并没有挣脱开。
视频博主讪讪离开,池晚桑才轻声喃喃自语:“是我自作自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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