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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4落水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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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不知道被谁拿起来,按了红色印泥,按在房契和田契之上,随后那只手就像是被一次性使用的工具一般,被别人用力甩开。无力地垂在衣袖间。

“不可能,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

她喃喃着,声音湮没在周遭都是欢呼中。

她忽然跳起神来,一脚踏板凳一脚踩在赌桌上,往前一扑,伸手抓住雪染面纱,狠狠一拽。

香纱在空中扬起,露出一张熟悉的美人脸,原来这少女不是别人,而是萧鹿山那一家要饭的姑娘。

她顿时怒火惊起:“好呀,你这个死婆娘!,你爹出老千惯了,你也跟着学,诓骗了我的家私去。”

说罢,伸手就要去掐她脖颈,叫她把银钱、房契、田契、都还回来。

说时迟那时快,那双手刚刚伸出去,只见一匕首嗽的一声,冷冷地穿过她的指缝,闷声扎入桌上,那匕首嘘嘘摇晃,发出声响来,雪白的刀片上还沾染了一串鲜血,正不断往下滴。

胡翠危低头一看,见指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破一道口子,鲜血从雪白的缝隙中渗出来,一滴滴落在桌上,染红了雪白的桌布。

周围的人顿时傻眼,立即抱头鼠窜,四下乱了起来。

她往上看了一眼,见屏风后影影绰绰,便指着不远处的杀手道:“在二楼,把她的同伙都抓住!”

回过头来,又见雪染打包好黄金、房契、田契,正要逃走,她又叫了几个杀手,那几人顿时掣出亮剑,将雪染堵在角落。

苏长鸢暗道不好,她看了眼谭桀音,叫她救雪染,自己则循着狭窄的楼梯,往三楼上躲窜。

她不会武功,上去只是添乱,便想着能找一处躲身。

她提着裙摆,一步一步踏上台阶,逃到三楼走廊上,她找到一处屏风,抱着头蹲下来,祈求那些人不要跟上来。

原本计划好的,等赢了胡翠危所有的钱财,便可以坐等官府的人上来抓她,宫中的人不被允许赌博,官府的人一旦抓了她,便可以将她逐出宫外,叫她这一世都别想过得安宁。

可惜她没有算到胡翠危还有这一盘狠辣的棋。

她太小瞧她了。

外面的风雨渐渐大了起来,雨声唰啦唰啦,像是在冲洗整个东风渠。

一阵阵比雨声还要大的脚步声上了楼,苏长鸢竖起耳朵,偷偷往远处一看,只见几缕寒光竖起,一二三四,有四个杀手握着剑朝她的方向迫近。

她顿时心中一寒,那股寒冷从心脏一直伸向指尖,她的手指都是冷的,她在身上胡乱地摸着,摸出一把折扇,紧紧拽在手心。

额头突突地跳起来,冷汗也似一滴水往下滑落,她屏住呼吸,希望这四个天杀的人不要从她身前路过,或者只是路过,她希望他们眼瞎看不见她,她能躲过这场危机。

那几人越来越近,一股男人的汗臭酒臭夹杂在一起,朝她涌了过来。

“出来,我看见你了。”

领头地晃了晃刀,大声喝斥。

苏长鸢知道他们并没看见人,只是在诈她。

因为她躲在屏风后面,那几个人也不敢贸然上前,生怕有埋伏。

她的心便平稳了些,一动也不动,乖巧地蜷缩着。

哪时天公不作美,忽然传来一道闪电,那闪电亮若白昼,照在她身上,也照在那些杀手的身上。

透过薄薄的屏风,她能看见他们,他们也能看见她。

“好呀,一个人躲在这!”

说罢,那几人挥剑朝她砍了过来。

她顿时拔腿起来,将屏风一干物推倒在地,又提起裙子往前跑。

三楼的游廊是一个环形,她跑了一圈,又回到屏风处,此时屏风已经被砍得七零八碎,横七竖八倒在地上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
她隐隐听见身后有剑朝她挥来,来不及回头,她忙低头躲闪,只听见头顶噌的一声,似金撞玉般的声音。下一刻只觉发冠一松,玉冠从墨发上顺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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