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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7上药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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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丝毫犹豫,忙将侧门展开,把二人请了进去。

一路上苏长鸢问他:“白日里,大概午时三刻,庙里可有送来什么人,宫里来的。”

小沙弥也直言不讳,抱着莲花灯到许愿台:“施主您是说玄森长老吧,我听说他犯了错,太后娘娘罚他在后院的厢房里呢。”

她心一紧,引着蜡烛的灯火,将那莲花灯点燃,唰啦一下,淡蓝色的火苗顿时变为鲜艳的橙火:“那可曾叫人瞧过他了,他身上病情如何。”

小沙弥摇头:“不知道,主持叫我们别管他,我们自然不敢管。”

她猜的是了,皇后娘娘是叫他自生自灭的。

倘若没有人管,他纵然死不了,那身体日后也得半残不废的。

问过事后,她便道:“小师父,你累了先去休息,待莲灯燃尽,我们自会离去。”

那小沙弥点点头,合掌施礼:“两位施主请自便。”

待那小沙弥离开,两人才重新提着灯笼,往寺庙后院赶。

月色横空、草间虫鸣,两人悄悄冥冥,轻轻缓缓,行到后院厢房。

谭桀音不由道:“怪事,佛祖一贯慈悲为怀,这寺庙的方丈,竟就放着人不管,任由他自生自灭。”

谭桀音向来话少,除非遇见她无法理解的事,才会蹦出几个词,与她商讨一二。

苏长鸢笑道:“我也曾以为佛门都是以慈悲为怀,个个都是像玄森那般出尘不染的人,只是可惜,佛门也有许多弟子只是为了一口饭吃,或是为了逃避祸端,才来出家为僧为尼。”

想她前世便是吃了佛门中人的亏。

那时她刚刚因为瘟疫小产,又与赵烨闹了矛盾,便自请到昭化寺戴法修行,只允许带了金巧一个丫鬟在身边。

她原本以为,没有了谭桀音的照护,在昭华寺水月庵中也不会出什么大事。

毕竟大家都是女人,都是姑子。

初到水月庵,那里的寺主性情和善,其他的尼姑也待她十分友好,不曾苛责。

只是寺院的粗活重活实多,她这一辈子都不曾上山劈柴,不曾在冬日里洗衣,不曾做饭切菜,这些寻常的活对于她来说,就已经算是酷刑了。

前一个月还好,她小产身子未恢复,玄森则每日送来鸽子汤,叫她补养身体。

待一个月以后,她能下地走动了,主动承担起寺庙的粗活。

大冬天的洗衣服,她第一次尝试到了冻手的滋味,不仅冰冷刺骨,还奇痒难忍。

那时候,有一个叫作净瓶的师姐待她极好,她生得一张桃花美人面,身材高挑,手长脚长,虽是出家人,却得一股自在的风流,也知心贴己,总是主动为她做活。

在她切到手的时候为她包扎,在她冻手的时候为她上药,在她砍柴的时候为她拾柴垛,知冷知热,万般热心。

她也一度以为,自己交到了知己好友。

只是忽然有一夜,她记得不清楚了。

水月庵中的姑子都因法事下山去了,她独自留在后院,夜里,她刚上了床榻,那净瓶便借故冷,要和她一道入睡。

迷迷糊糊之间,总觉得有人在抚摸她的小脸蛋,叫着她小美人,小宝贝,她顿时被吓醒,睁眼一看,便见是那双桃花的眼,紧紧盯着她。

就像盯猎物,她嘴里还说了一些其他的污言秽语。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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