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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冤案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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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共同跪着的明云忽然转过头来,指着她:“就是你,是我家公子叫我给你送了书信,然后……然后就出事了。你与我家公子有私情!为什么还不承认!”

她还未回话,只听啪嗒一声,萧起降折扇狠狠敲在掌心,所有的目光朝他看去,都等着看他的笑话。

他是一个残废,自然不能满足于年华正茂的夫人,夫人有私情是在所难免的事。

他朝皇帝欠了欠身:“陛下,明云他爱主心切,可臣下与夫人感情琴瑟和睦,从未有过龃龉,就是连一次脸红都没有过,臣又如何相信,她会与别的男子有私情。”

说罢,他面不红耳不赤朝苏长鸢看来,满眼流露着真挚:“夫人你快说说,那日的经过。”

苏长鸢暂且没有理会萧起对她们夫妻关系的看法,只忙垂手道:“回陛下,那日长鸢的确收到了左公子的来信,并且还吃了一惊,那信上说我与他有约,其实我与他不曾有约,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,纵然是没有约,也前去了鹤仙楼,臣到了鹤仙楼时,左公子已经遇难了,当时店内所有的客人、掌柜,以及女眷们,都可以为臣做证。”

一口气说了那么多,她又埋头痛哼:“臣一没与左公子有私情,二更没有杀害左公子,求陛下一定要为臣做主。”

那左太尉双目怒红,一手指着她,微微颤抖起来,言语不忍激烈了些:“此女胡说,分明是你先写信与我儿,叫我儿与你在鹤仙楼相约,将人骗至游舫杀害,此女恶毒,罪不容诛啊陛下。”

苏长鸢知道,自己是被冤枉,只是这种冤枉叫她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辩解。

此刻的左太尉就像是疯狗,见人就咬。他也一定是蒙在鼓中,说话都没有了逻辑。

她又想起了前世,前世,皇帝与苏贵妃所犯下的罪行,全部被朝臣推到她身上,她弱小的身躯上就好似压了一座大山,叫她无论如何都喘不过气来。

她原本是知晓辩解的,可是眼下却因为前世被污蔑的缘由,心中生出了凄厉的苍凉,她仿若再次被拖拽上了斩头台,在众目睽睽之下,在百姓的欢呼之下,人头落了地。

千言万语,此刻竟然堵在胸腔。

她脖颈上渗出了一些冷汗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下坠了坠。

萧起见她如此状态,便敛眉上前,欠身道:“陛下,方才左太尉说,长鸢与左承风有私情,既然有私情,那她为何要杀了他?这不是自相矛盾吗?其二,说她有写信与他私通,那么请问信件在何处,没有信件,怎么就一口咬定是长鸢约了他,其三,她已经说过了,她到的时候,左公子已经死了,鹤仙楼的掌柜,均可以为她做证。”

苏长鸢被这一阵阵声音唤醒了回来,那些话语就像一双无形的手,把即将要坠入下去的身体拉住了。

萧起说的正是她要说的话,倘若不是她身体欠佳,她定不会如此唯唯诺诺,定要打一个漂亮仗才是。

她虚弱地盯着他,盯了一会儿,继而又抬头,看清了皇帝的面色,原来皇帝脸色十分惨白,骨骼清瘦了不少,他歪在龙椅上,一手托着下巴,似是在思考。

左太尉斜睥睨着萧起:“萧太傅这般袒护,是不符合规矩的,这陛下问话,问的是苏夫人,太傅又何必赶着上来答复。”

萧起嘴角微微一牵:“陛下,微臣关心则乱,不过,只是说出了人之常情罢了。”

此刻,久久站在一旁的苏清潭也忍不住了,他手持玉板走出人群,屈膝下跪:“陛下,长鸢的品行,臣下最为了解,她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有违人伦的事,更不会出手杀人。”

皇帝静思片刻,缓缓撑起他薄薄的眼皮,他也身体欠安,此刻又听了那么多,现已疲惫不堪了。

他抬了抬手,指着远处的太监,叫传鹤仙楼掌柜的。

不一会儿,一个身着粉蓝衣裙,身形微丰,满身散发着花香的中年女子走入殿内,依着苏长鸢身旁,躬身跪了下去。

她自说了是鹤仙楼掌柜,又说了姓名,身体带着说话的语气都颤抖得不行。

小人物头一次面圣,难免会控制不住身体,不断地发抖。

皇帝先前不觉得苏长鸢有什么,现在一对比,倒显得她宠辱不惊,脸上除了有一些痛苦之色,并没有几分害怕。

他又将眼神挪到那粉蓝女子身上:“那日,苏夫人是何时到的游舫。”

那掌柜的颤颤抖抖,从衣袖间掏出一方册子,双手捧给太监,太监接过册子,又往皇帝身边送去。

册子上记载的,便是当日鹤仙楼所有客人何时至,何时离开的证据。

皇帝又问:“那日,左承风在游舫出事,可有记着,还有何人去过游舫?”

他并没有追问苏长鸢,仿佛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凶手,问责也只为诈她一诈,结果什么都没有诈出来。

眼下问到游舫一事,苏长鸢下意识想到萧起,她不敢抬头去看他,这样会显得十分刻意。

只是想着,萧起是如何将左承风推下水的?是叫羽飞动的手?

掌柜的听皇帝问话,声音颤抖得像是要哭出来,说起话来语无伦次:“小的……小的不敢乱说……小的……是殿下。”

“什么?”

皇帝咳嗽了一声,下意识捂着胸口:“什么殿下?说出来,朕会替你做主。”

苏长鸢闭上眼睛,长长吐口气,虽然萧起杀了左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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