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礼佛(2 / 2)
抬头猛地一瞧,只见两道身影从水中掠过,一黄一青,那青衣女子紧扶着身量娇小的黄衣女子,脚尖点水往前,脚底湖水散开一圈又一圈水波,波光粼粼,两人穿过湖面,落入不远处的垂柳树下。
谭桀音长长的马尾紧紧勒脖颈,绕了一圈,她来不及整理,只将怀中的人放平,见赵环浑身湿透,头上珠钗掉了一半,头发凌乱散落在脸上,眼睛紧闭,脸色惨白,便伸出手指探她鼻息。
尚且有余温,似浅淡的风拂过,却又像要吹走不见了。
她慌神一顿,忙伸手往下探,松了赵环脖颈围脖,领口敞开,露出一痕雪白肌肤,腰带也松开,保证她平稳呼吸,又将她项上翡翠佩环摘下来,双手并拢,按压她的胸口。
赵环面无表情,脸色惨白,几次按压后,她眉头一锁,身体往前起来,咳了两下,咳出好几口湖水,惨白的脸才在瞬间涨红,濡湿的睫毛似鸦羽一般撑开,她往上一瞧。
有一个清冽的声音在低声唤着她,她背对着阳光,身着豆青衣裳,面容俊秀。不像是纯武将,满身臭汗粗鲁,也不像是文官,柔弱似风能吹到。
皇宫之中,还有这般的少年郎?
心口突突地跳,嗓子也因逆呕变得极其沙哑,轻轻抓了把谭桀音的手:“你是谁?”
谭桀音刚要作答,公主便体力不支,双眼一闭,昏死在她怀中。
苏长鸢远远瞧着,见公主无碍,可算松口气,这一世,赵环没死,也没有被玄森救下,没有对他一见钟情,也就意味着,玄森还有救。
她这一路心惊胆战,总算没有白费功夫。
一切都在改变,只是刚刚赵环那个眼神,倒是有几分奇怪,目光灼灼,双眼似水。
这时间,公主的仪驾才姗姗赶来,一个个宫人急得如临死神,领头的太监慌忙叫几个宫女将公主扶走,又差人飞奔去请了太医。
看着那一行人远去,苏长鸢悬着的心终于落下,玄森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他同样朝着远处张望过去,淡然道:“好在有惊无险。”
公主不慎落水,自然没能来慈恩殿礼佛。
苏长鸢与玄森同赶到殿中时,已经有好几个官宦家眷在内等候。
礼佛的地点设在院落,院子由临时搭建的竹屋顶作盖,开间百来平,四面通风,四周东西两面由湘妃竹编的垂帘挂地,南北两面则以梨花白软烟纱作垂帘,外罩一圈珍珠并水晶挂帘,用以遮挡飘起来的垂帘。
棚内摆了五十个梨花木案,案上摆了笔墨纸砚,案下方一共摆了两个暗红色绣彩蝶蒲团。早有三公、三师、六部、及其以下官员的家眷儿女,各派一人,规规矩矩落座在后几排。
原本里边热热闹闹,都在议论些衣裳妆面以及首饰等话,一听脚步声,纷纷转头过来,女眷纷纷耳目一新,直勾勾盯着玄森看。
“还以为是个老和尚,怎么不知,玄森大师这般年轻。”
“还很俊俏,也不知怎么想不开,非要出家。”
“不出家,我们哪里有机会见着他。”
底下的人????议论着,玄森则敛着眉,双掌一合,穿过小道,往正前方的主师台上坐去。
苏长鸢临近前方,找了靠右的位置坐下,规矩守礼,并不与其他女眷搭话。
坐在后边的女眷见了,纷纷从后面往前移,占领了正前方中间位置,掩面低笑。
陆陆续续有人进来,少顷,苏长鸢身旁的空位落座下一绿衣女子,她身形款款,自带书卷气息。
抬头一望,便见不是别人,正是曹落林。
她正冲着她微笑:“妹妹也来了。”
苏长鸢双眸一展,拉着她的手仔细看她,见她面若粉桃,满脸洋溢,便知她与哥哥相敬如宾,感情和睦。不忍笑道:“曹姐姐......不对,我该叫你嫂子了。”
两人寒暄几句,便各自坐定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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