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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第49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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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落落歉意道:“大哥卧床多日,日日服药,难免有些苦涩之气。”

她幽幽叹了口气:“可怜吃了这般多药,请了那般多大夫,却仍不见好转。”

“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。”凌云木将手背在身后,笑脸盈盈。

钱落落咬了咬唇,被她激得胸腔起了怒火,深吸口气,忍耐着不发作,便引着众人来到室内。

却见床榻跟前端正跪坐着一稚童,约莫六七岁模样,乌黑的大眼睛正巴巴的望向床上形容枯槁的男子,开出泪花朵朵。

凌云木心头一咯噔,走至跟前观其相貌,与自家姐姐竟有七八分相似,一时之间恍若见了故人,思绪蹁跹,时有微风扰乱青丝,而他的心却比青丝更乱。

“新雨先到一旁来如何?”钱落落柔柔笑道,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一旁。

新雨抽了抽鼻子,望向凌云木,也不过一刹那又去看其他人,将众人都一一看完,那双灵动的双眼似有许多话要说,却是一言不发。

白凤笑眯眯道:“这小姑娘瞧着就机灵,过来姐姐给你买糖吃。”

新雨不语,像是跟千万个陌生人说话般,只道:“你们可是来救我爹爹的?”

凌云木不语,脸上的笑微微落下,她一向爱笑,无论是发自内心喜悦的笑,还是对别人的嘲弄,亦或是渗人的凉凉冷笑,她总是笑着的,可而今,她却连一声苦笑也笑不出来。

浮光对着她点了点头,又往向榻上之人,不禁疑惑道:“为何堵住他嘴巴?”

钱落落忙解释道:“自生了这怪病以来,大哥总是说胡话,大吵大叫,还说能瞧见死人,若是白日还好,偏偏到了晚上他嘴上仍不停休,叫嚷着愈发起劲儿,不免让人头皮发麻。”

她话音刚落,似是应景般的,那人果真呜呜咽咽哼哼唧唧的,双手在空中胡乱扑打,脑中敏感绷紧而脆弱的神经似琴弦般颤栗,顷刻间便满头大汗,面色乌黑。

“这些日子他睡眠亦清浅,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将他吵醒。”她望着他,幽幽叹了口气。

浮光来到塌前,欲为他诊脉,可他胡自乱动,如何诊得?

凌云木上前,看着那溢满涎水的堵口布,眸中闪过一抹厌恶,一掌砍在他颈后,那人登时便晕了过去。

新雨忙跑至跟前,大声唤着:“爹爹!”

“他没事,只是暂时晕过去了,好让大夫把脉。”凌云木解释道。

新雨点了点头。

白凤无聊在椅上坐下,为自己倒杯水润润喉咙,忽听得门外急促声脚步缓缓逼近,口中粗声道:“滚出去!都给我滚出去,谁让你们进来的!”

说话间,便已登门入室,浮光将手自他脉上松开,侧脸去瞧来人。

钱落落心虚低头,原来此事是她自作主张,并未与他爹爹商议。

凌云木淡然处之:“若不是你女儿低三下四求着我们来,你道我们会来你这粗鄙之室?”

钱家家主钱粮望向钱落落,不知何故,指着她鼻子骂道:“你可真是糊涂!”

“爹爹!”钱落落走上前来“眼看大哥病情愈发严峻,你难道忍心让大哥去死?”

“那也不能请她们来!”钱粮嚷嚷着,食指指着一众人,口中不时骂着污言秽语,新雨并未上前,只是在一旁看着钱粮。

显然,她不敢近前。

“喂,你个糟老头子会不会说话?人家好心好意来救你儿子的命,你却要赶他们走,还说的那么难听,从小吃粪堆长大的?”白凤仗气道。

“你又是谁?你个黄毛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!”说着,钱粮大喊一声“来人!”

他指着看起来最好欺负的白凤吼道:“把她给我撵出去!”

他治不了凌云木她们,这个黄毛丫头他可不在话下!

白凤冷哼一声,站起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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